楊鳴會意,立馬站了出來對著謝氏行禮恭敬說道,
“小婿見過嶽母大人。”
謝氏沒理會楊鳴的見禮,在徐妙雲的攙扶下,坐到首位之上。
而後看著楊鳴笑道,
“嶽母?我可不敢做您運國公,這位國公大人的嶽母呀。”
“小女蒲柳之姿,怎配得上當今炙手可熱的運國公呢?”
楊鳴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謝氏,又看了看徐妙雲。
徐妙雲轉而輕笑對謝氏柔聲說道,
“母親,當年之事,太過光怪陸離。”
“莫說是您的,便是女兒,若非親身經曆,也恐難以相信。”
“這些年若非是夫君,女兒早已不在人世。”
“那時夫君若是將此事說出來,隻怕會被您,還有爹都當成是瘋子。”
“夫君,也是有難言之隱的。”
“他有難言之隱?!”
謝氏轉頭冷聲說道,
“他有難言之隱,就該帶著我的女兒七年杳無音訊嗎?”
說到此處,謝氏扯扯起衣袖輕拭著眼眶看向徐妙雲。
“你知道這些年來,一想到我自己的女兒沒了,作為一個母親,我是何等的傷心難過嗎?”
“七年!整整七年,期間他哪怕有了一點點的音訊,傳個人給我們傳句話也好啊。”
“在我的心裡,我和我的女兒天人永隔了七年!”
“試問,這樣的事情,換作任何一個當娘的,如何能夠釋懷?”
楊鳴心中愧疚,拱手說道,
“嶽母大人教訓的是,都是小婿孟浪,還請您原諒。”
謝氏輕哼一聲。
“不敢當!你運國公現在是皇上的駙馬。”
“我女兒粗鄙之姿,怎能配得上您?”
“以後啊,咱們還是少往來的好。我家裡現在又沒一個男人,免得彆人說閒話。”
魏國公府雖然徐達不在應天,但是想知道一些朝堂上的消息還是很容易的。
更何況是老朱直接下聖旨賜婚,這樣的大事。
楊鳴尷尬笑了笑,終於知道了謝氏生氣的原因。
也知道這是嶽母在為徐妙雲出氣,尷尬地笑了笑。
“嶽母大人,無論以前、現在,還是未來,妙雲都是我的夫人。”
“很多事情,我們都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謝氏皺眉打斷楊鳴的話,皺著眉頭。
“你身不由己,就該委屈我的女兒嗎?”
“她當初是我答應嫁給你的,可是你呢?”
“現在她人明明活生生站在這裡,倒是成了外人,還成了一個不能出現在世人麵前的死人?”
“楊鳴我問你,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女兒嗎?”
楊鳴心中無奈,有很多事情他不可能直接當地說出來,更不可能跟謝氏說這些。
而且,跟女人講道理,本身就是最錯誤的選擇。
還好一直與楊鳴貼心的徐妙雲,及時站出來勸解謝氏。
“母親,女兒並不委屈。”
“這幾年裡,夫君待我一直很好。”
“這天底下,又能有幾個男人如夫君一般,能夠做到為了自己的妻子跋山涉水數萬裡之遙,還辛辛苦苦七載,隻為將自己的妻子救活呢?”
“時也命也。”
“女兒隻要夠跟在夫君身邊,有沒有名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母親您還記得嗎?女兒當初還是皇上冊封的長樂公主呢。”
“很多時候,還是要顧忌一下皇上的麵子的。”
“而且我與安慶這些年,也是情同姐妹,誰做正房都無所謂的。”
“再加上夫君現在身份特殊,有些事情,也當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