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樂隊到位,大家開始進行排練。
許立言昨天已經聽過編曲,跟原版略有出入,不過整體上還是十分優秀。
節目組請來的樂隊也很專業,加上這首《成都》難度不大,在地球上有段時間幾乎淪為街歌,當時他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可以說相當熟悉,所以隻排練了兩三遍就過了。
接下來的工作就是錄音,彩排。
節目組在市區租用了一個專業錄音棚,演出當天上午,幾位嘉賓前去錄音。
由於時間比較趕,自然沒有辦法像平時發單曲或者專輯那樣精雕細琢,好在大家都是專業歌手,基本上一兩遍就過了,剩餘修音調整工作交給後製就行。
中午就在錄音棚的休息室叫了外賣,吃過午飯休息了一個小時後直接到舞台現場進行彩排。
演出的場地原本就是一個大型且十分專業的livehoe,足以容納三百名觀眾。
財大氣粗的節目組還對舞台進行了一番改造,一下子變的更高大上了許多。
幾位嘉賓抵達現場後,開始依次進行彩排。
許立言是其中彩排最順利的一個,因為他的歌不需要什麼複雜的走位,伴舞之類雜七雜八的事情,就是安安靜靜的把歌唱完。
傍晚八點,觀眾依序進場,第一次公演終於拉開序幕。
後台一間休息室裡,六位嘉賓已經化好了妝,換上了演出服,一字排開坐在一張長沙發上,前麵幾米開外的牆麵上掛著一個碩大的顯示屏正在轉播著現場的畫麵。
許立言恍惚間有種穿越回地球《歌手》舞台的錯覺,隻不過前一世是作為一名觀眾,在這裡他是以一個歌手的身份真真切切的參與其中。
《音樂旅行家》設置觀眾投票環節主要目的是讓節目多一些話題度,主打的內核還是慢綜藝,由於不會有人淘汰,所以競技性沒有那麼強烈,大家心裡也就沒有那麼緊張,主要還是以能留下一首好作品為目的。
不過既然存在競爭,就沒有人願意輸,幾位歌手還是挺當回事的,至少保密工作的做的十分到位,直到現在他們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選歌跟彩排狀況。
“下麵我們將抽取大家的出場順序,各位現在從麵前的六瓶xx牌酸奶中任意挑選一瓶,下麵的數字就是你們的出場順序。”
總導演馬成業朝幾位嘉賓麵前茶幾上擺放著的酸奶攤了下手。
“我先來吧。”劉卞率先起身拿起一瓶,看了一眼瓶底,興高采烈的朝攝像機展示了一下“我第五個出場。”
這個出場順序很不錯。
隨後其他幾位歌手相繼抽取了自己的順序,不幸的是許立言抽到了第一個出場。
眾所周知,第一個登場毫無優勢可言,場子還沒有熱起來呢。
恰恰他的選歌是一首偏舒緩的歌,這樣劣勢就更大了。
“小許,咱倆換一下,我想第一個上,抓緊時間唱完就可以放鬆看你們演出了。”吳長河出聲道。
他抽取的順序是最後一位壓軸出場,這個位置並不是最好的,但比第一個出場要好的多。
“沒關係的吳老師,我可以的。”
許立言知道吳長河是在關照自己,好意心領了,不過他對自己要唱的歌有十足的信心,況且反正又不會淘汰,輸了就輸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跟其他幾位相比隻是一個小角色,沒什麼負擔。
“我是真的想第一個上場,我的歌也比較適合熱場。”吳長河堅持道。
此時馬成業開口道“許立言,既然吳老師想第一個上場,要不你就跟吳老師換一下吧。”
他全程跟蹤了幾位歌手的選歌跟彩排情況,許立言那首歌最適合壓軸演出。
兩人話說到這份上,許立言再拒絕就有點不識好歹了。
“謝謝。”
跟吳長河交換了出場順序,馬成業離開候場間,預示著本期的最終舞台正式開啟。
舞台現場,隨著一陣激昂的音樂與觀眾的歡呼聲,絢麗無比的燈柱跟隨著音樂晃動起來。
負責報幕的是蓉城電視台一位知名主持人,他款款走上舞台,先是念了一連串長長的廣告詞。
“歡迎大家來到有xxx品牌冠名播出的《音樂旅行家》第一位登場的是被稱為“搖滾老炮”的男歌手,他出道二十年一首《風箏》曾連續十周穩坐熱歌榜第一寶座,他就是吳長河!”
一陣熱烈的掌聲轟然響起。
“下麵有請“搖滾老炮”吳長河!”
刷!
主持人話剛落音,無數燈光齊刷刷射向出場口。
吳長河大步流星走到舞台中央,微微躬身致意,台下觀眾又是一陣歡呼聲。
絢爛的燈光緩緩黯淡下來,現場安靜下來,伴隨著三聲叮咚的提示音,一段老唱片質感的戲曲唱段響了起來。
一小段戲曲伴隨著老唱片滋滋的卡殼聲落下帷幕,現代流行樂器隨即銜接。
吳長河略帶沙啞的歌聲很快回蕩在四周,他演唱的是一首借戲曲講述藝術家人生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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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立言不自覺的想起一首叫《折子戲》的經典老歌。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戲,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彆人生命裡”
與吳長河現在演唱的歌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同之處在於吳長河演唱的是一首純粹的重金屬搖滾,現場的氣氛被強烈的節奏感烘托的相當熱烈。
節目采取的當場投票,直接公布的方式。
一曲唱罷。
三十秒鐘倒計時,吳長河最終獲得了247票,第一個出場能拿到這麼多票,已經算是不錯的成績了。
他回到後台,許立言等人起身鼓掌送上敬意。
劉卞笑著打趣道“吳叔當真是老當益壯啊,竟然還能跳的起來。”
吳長河哈哈一笑“沒大沒小,當心你爹看到回去收拾你。”
眾人笑成一團。
第二個出場是的王稚。
“接下來讓我們歡迎“創作才子”王稚!”
隨著主持人抑揚頓挫的呼聲,王稚一身休閒西服不緊不慢走上舞台,一副金絲眼鏡,領口鬆開一個扣子,儒雅中透著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