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箏麵對著鏡頭一直強行打起精神,直到回到房間,瞬間感覺整個人虛脫了一般,腦袋昏昏沉沉,直接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感覺一隻手貼在自己腦門上,睜開眼就看到唐珂正坐在床沿上注視著自己,周小雨就站在一旁。
“你們怎麼進來了?”夏箏聲音軟綿綿的問道。
節目組規定她跟助理是不允許出現在錄影現場的。
唐珂將手背貼在夏箏額頭感受了一下,還好沒有發燒,她懸著的心才稍稍落了地,一臉心疼的看著夏箏。
“你這個樣子我不放心,跟節目組要求你需要有人在旁邊關照,節目組就破例我過來了。”
“感覺怎麼樣?要不然去趟醫院吧。”
從一開始帶夏箏以來,這丫頭向來要強,即使行程再緊也從來沒有喊過累。
而且她一貫對自己的身材要求非常高,運動健身幾乎從來沒有間斷過,身體一直也很好,這次突然這麼嚴重,一方麵是因為高原反應,另一方麵可能跟她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有很大關係。
上次在蓉城錄完節目後就直接飛寧市跟傅洲會麵討論劇本,直到前天中午才回到金海,隻休息了不到一天時間又搭航班來到這裡。
雖然中間也有休息時間,但不停的來回奔波,鐵打的身子估計也扛不住,何況她隻是一個女孩子。
唐珂原本還想問一問她當時為什麼會跟許立言一起出現在錄影現場,甚至還牽著對方的袖子。
看到她現在病懨懨的樣子,一時不忍心再埋怨她了。
連再叮囑她一次遠離許立言也講不出口。
“不用擔心,我休息一晚上應該就好了。”夏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
唐珂想了一下說道“我跟小雨今晚就住在這裡,你要是不舒服就叫我們。”
這房間是個套房,足夠住得下她們三個。
“好的,我有點困,先睡了。”
夏箏“嗯”了一聲,此時已經感覺眼皮發沉,說完就緩緩閉上了眼。
唐珂沒再說什麼,拿了件毛毯給她蓋上,深深看了她一眼離開房間。
一般情況下,人進入高原地區前二十四小時內最容易出現急性高原反應,尤其是在夜間跟早上起床後。
許立言屬於起床後才出現症狀,不過沒有太嚴重,隻是感覺眼睛有紅血絲,發脹,犯困等一些輕微症狀。
洗臉刷牙,吸了幾口氧氣,感覺就沒那麼難受了。
看了下時間,該吃早飯了,於是就穿上外套,戴了副墨鏡遮住發紅的眼睛,下樓吃早餐。
乘坐電梯抵達一樓,許立言徑直朝餐廳的方向走去。
迎麵走來一個打扮時尚,氣質不錯的短發女子。
女子一手拎包,一手拎著早餐正朝電梯口走過來。
酒店迎來送往的客人絡繹不絕,許立言也沒當回事,可是奇怪的是他突然感受到一道十分不友善的目光正盯著自己。
他循著目光望去,就看到迎麵而來的短發女子一臉嫌惡看著自己,直到視線對上,那女子才移開視線,冷著臉與他錯身而過。
莫名其妙被人厭惡了,許立言皺了下眉,心裡有些不爽快。
媽的,一大早的我是招誰惹誰了?
他到這裡滿打滿算還不到一天時間,除了幾位嘉賓跟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幾乎沒跟外人打過交道,想來想去好像沒得罪過什麼人啊。
許立言平時不怎麼八卦,更不可能去查其他幾位嘉賓的經紀人是誰,長什麼模樣,不怪他不認識唐珂。
自然也就不清楚唐珂跟沈若蘭之間那些恩怨。
電梯門緩緩關上,唐珂隔著門縫望著許立言的背影。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沈若蘭手底下的藝人應該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許立言暗自不爽了一小會兒,轉眼就把剛才發生的那點小事拋到腦後了。
今天上午的任務就是跟節目組一起討論選歌,編曲,舞台設計等。
他吃過早飯後回到房間,一邊研究劇本一邊等待節目組通知。
十點出頭,雲朵過來叫他前往會議室。
會議室就在同一層樓,幾步路的功夫到了門口,許立言輕輕敲了兩下門,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一張白色辦公桌後,馬成業跟梁田居中而坐,周圍則是一些其他部門的負責人。
馬成業帶著標誌性溫和的笑容,抬頭看著許立言,相較於第一次略顯拘束,這次他看上去輕鬆很多。
“小許,坐吧。”
許立言施施然坐了過去,正對著馬成業。
“怎麼樣?還適應嗎?”馬成業客套道。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