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違約金太高了吧。”
秦左拿到的正是公司給許立言那份合約,他的反應跟當時許立言如出一轍。
《華麗的我們》是火了,可是那是他的第一部劇,片酬自然不會有多少,最終到手也就兩百萬,那會兒他的人氣幾乎是斷崖式下滑,全指著這部劇續命呢,彆說兩百萬,零片酬他大概也不會拒絕。
《那年芳華》的片酬同樣沒有太高,他也清楚目前這個階段不是計較片酬的時候。最重要的提升積累人氣。
“高嗎?我覺得還好啊,以你現在的行情可能也就幾部戲的事,如果《那年芳華》也火了,再下一部戲你的片酬就不止現在這個價了,五百萬,一千萬甚至更高都有可能。”趙文瀚倒是相當樂觀。
“從另一個角度想,公司這也是出於看好你未來的潛力,打算把更多資源向你傾斜,其實這對雙方都是一種保障。”
“你那天不是也說了你走到現在這個階段公司沒少給你投資,換位思考,你如果是公司高層會希望看到自己投入那麼多資源捧紅的藝人不受一點約束嗎?”
“可是”秦左雖然覺得趙文瀚說的有道理,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沒什麼可擔心的啊,咱退一步講,你越來越紅了,將來如果真有彆的想法,一定會有其他公司願意出這筆違約金。”趙文瀚道。
秦左沉默著思索了片刻,指了指旁邊《那年芳華》的合約問道“如果我不簽這個新合約,這個劇本是不是就?”
趙文瀚點了下頭“許立言當時就是以續約為條件來換這個劇本的,這不是被咱們搶來了嘛。”
“他的新合約違約金也是三千萬嗎?”秦左又問。
“沒錯。”
秦左輕輕吸了口氣,這下心裡平衡了,既然許立言那混蛋都敢簽,我有什麼不敢簽的,我比他差嗎?
這詭異的勝負欲,就像“他敢吃屎我有什麼不敢的“一樣不可理喻。
不怪秦左會這麼想,那天許立言明顯很想拿到這個劇本,不正說明他願意續約,可惜啊,他自己不爭氣,就算願意續約公司還是沒把《那年芳華》給他。
“好,我簽。”
蘇省國際文化演藝中心是每個歌手來金陵開演唱會的首選地,也是今年荔枝台跨年晚會的彩排以及舉辦場地。
下午四點左右,許立言接到通知後便趕了過來。
場地很寬敞,約莫能容納上萬名觀眾。
許立言一行三人來到舞台前方才看到夏箏跟唐珂,兩人正坐在觀眾席閒聊。
本來夏箏的獨唱舞台彩排結束後可以到後台休息室休息一會兒,等許立言到了再過來,不過她懶得來回跑了,索性就在現場等著。
“夏老師,好久不見。”
許立言主動上前打了聲招呼。
夏箏起身麵帶微笑,很客氣的說道“好像也沒有很久,最近忙什麼呢?”
“大部分時間都在劇組瞎忙。”許立言道。
“哦,想起來了,聽說你現在都做導演了,厲害厲害。”夏箏豎了豎可愛的大拇指。
“歌你已經熟悉了吧?”
“嗯,這首歌不難,沒問題。”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客套寒暄,一旁的周小雨暗暗翻了個白眼,簡直快聽不下去了。
彆說周小雨,沈若蘭跟唐珂大概都不相信他倆這麼不熟,隻不過這對同父異母的姐妹現在沒有心思想這個,她倆之前在其他場合也碰過麵,但像今天這麼距離這麼近卻是第一次。
有人說,時間能衝淡一切,十幾年過去了,沈若蘭對唐珂的仇恨的確沒有前幾年那麼強烈,但對於父親的死,時至今日她仍無法釋懷,更不可能原諒。
唐珂視線低垂,始終沒有看向沈若蘭那邊,害怕倒談不上,更多是出於歉疚。父親的死對她造成的痛苦與自責不亞於任何人,可歸根究底罪魁禍首就是她,所以沈若蘭這些年無論怎麼針對她,唐珂雖然心裡也會有怨言,卻從來不反擊。
許立言跟夏箏寒暄時餘光也在偷偷觀察著沈若蘭跟唐珂。
他跟唐珂有過幾麵之緣,她也是個氣場強大的女人,不過在沈若蘭麵前好像瞬間就矮了一截。
不多時,現場準備就緒,許立言跟夏箏並肩走向舞台,中途夏箏輕聲道“她們倆不會打起來吧?”
她雖然不清楚沈若蘭跟唐珂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卻能察覺到倆人的氣場明顯不太對。
“不好說,搞不好咱倆在台上飆歌,她倆在台下提刀互砍。”許立言開玩笑道。
夏箏撇嘴道“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