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看起來你還比我們醒來的早一點呢!”
阮昕儀挑了挑眉,好奇的問道。
“那是,貓有貓道、鼠有鼠道。你走你的明路,我走我的暗道,我們隻要殊途同歸就好了!”
裡麵的聲音再不複以前假哭賣癡的小女子行徑,反而多了一些看透世事後的滄桑和明悟。
有種天地萬物儘在我手的壯誌和豪邁!
阮昕儀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後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也不問問它為什麼突然轉變這麼大。
5:33,是時候了。阮昕儀在心裡盤算著。
在快回到酒店的那個路口,阮昕儀直接右轉右轉左轉再右轉進了一棟樓房底下的地下室裡。
一個長相陰鬱的男人戴著鴨舌帽正好打開了房門,阮昕儀從他的房間門口路過,被那人迅速的出手捂住了口鼻,往房間裡麵拖去。
阮昕儀將計就計沒怎麼反抗就被拖進了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潮味兒混合著煙味兒的房間裡。她剛要回頭就聽到了房門‘哐’的一聲關上的聲音。
在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刹那,阮昕儀猛地向後一仰頭。把身後這個不太高的男人的鼻翼給重重的砸了一下。
男人吃痛鬆開了捂著阮昕儀口鼻的手,快速的捂上了自己的鼻子。
阮昕儀哪裡能給他反應過來的時間。她幾個邊腿掃過去就把捂著鼻子的男人逼得退到了牆角裡。
豈料眨眼間,男人從自己身後的牆角裡摸出來了一根鋼管!!!
好好好!這麼玩兒,是吧?!
阮昕儀本來也隻是想給這人一點教訓,讓他取消今天的行動罷了。
但是,他竟然不知好歹的朝她亮武器,那她就隻有客隨主便的陪他在這裡好好玩玩了!
阮昕儀順手從自己手邊的茶幾上拿了一個玻璃杯子在手裡掂了掂,在男人的鋼管朝她的麵門落下的一瞬間,杯子直接斜斜的飛出去打偏了鋼管下落的方向。
男人看了看‘嘩啦’一聲落在地上摔的稀碎的玻璃杯,又看了看自己被鋼管的力道帶偏了的胳膊。頓時怒目圓睜,二話不說就拎著鋼管朝著阮昕儀的腦袋揮了下來。
阮昕儀一手握住門把手借力,一手快速的拿著從茶幾上順的雞毛撣子向著男人手裡的鋼管格擋過去。右腿則趁著男人不注意一個起勢,踹在了男人下三路往上三寸的地方。
男人被阮昕儀踹的後退了兩步,又靠在了角落裡。阮昕儀也險險的躲過了鋼管掃過她的胳膊的力道。
兩個人都警惕的看著對方,誰也沒有放鬆心神。
……
在一陣劈裡啪啦、稀裡嘩啦、嘭嘭嘭、哐啷哐啷的聲音停歇後,男人屋裡的東西除了被子都被誤傷的差不多了。
阮昕儀高高豎起的馬尾在掃過脖頸的時候沾濕了一綹。額頭上、脖子上的細細密密的汗珠也不定時的滑落一顆。
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肚子上、腿上、屁股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阮昕儀印上去的濕漉漉的腳印。
他一個大塊頭,手裡還拿著殺傷力很大的武器。卻沒有打過眼前這個纖瘦的渾身沒有二兩肉的小丫頭片子。
他真是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甘心。但是,生氣能怎樣?不甘心又能怎樣?
眼看著他一時半會兒的又打不過人家。
煩躁的他伸手在腦袋上來回搓了幾下後,索性扔了手裡的鋼管,徑直走到了他的床邊,用手提起床單抖了抖上麵的殘渣,一屁股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