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海歎了口氣,最後還是腳步匆匆的走了,他走的極快,甚至都沒顧得上小心自己的棉靴子。
男人又獨自站了一會,最後又自顧自的開始掃雪,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身邊的人和事半點也不在意。
劉寶也繼續掃雪,他偷眼看了那男人幾眼,但卻什麼也沒說。
“劉管家,那人到底是誰啊?”侍硯到底年紀小,他忍不住好奇,湊到劉寶身邊,壓低著嗓子問。
劉寶現在是家裡的管家,雖然人口少,但是這稱呼卻不能少。
劉寶瞟了侍硯一眼。
“不是跟你說這是家裡的護院嗎,你怎麼還問!”劉寶皺眉道。
“如果真是護院,那馮二爺為啥叫他大哥?”侍硯有些不甘心的問。
劉寶沒有說話,王忠則是在侍硯身後踹了一腳,直踹的侍硯打了一個趔趄,差點跌坐在地。
“爹,你乾什麼啊!”侍硯站穩了身,回頭見是他爹,有些抱怨的說。
“臭小子,什麼事都是你該問的?好好給我乾活,再不老實小心我踹死你!”王忠嗬斥道。
侍硯不敢再說話了,隻能委委屈屈的繼續掃雪。
其實對於這個獨臂男人的來曆,不止侍硯好奇,便是劉寶也好奇,劉寶也不知道獨臂男人和馮海到底是什麼關係。
劉寶隻知道此人名叫徐卿,是馮海介紹過來的護院,這徐卿沒有妻室,卻帶了一個七歲的兒子,那孩子乳名叫做彬兒。
徐卿並不是賣身到府上的,顧瑾也沒有對劉寶說此人來曆,隻是說這人以後就是府上護院了,劉寶也不用格外優待,有活讓徐卿乾就行,家裡不養閒人。
安排完徐卿後顧瑾又把彬兒送到冷清寒家,彬兒正是讀書的年紀,讓他跟著冷先生求學最合適,關鍵是送冷清寒那裡顧瑾還可以厚著臉皮不給束脩錢。
顧瑾家一派其樂融融的掃雪景象,而就在當天下午,京兆尹的鳴冤鼓又再一次被人給敲響了。
告狀的人是城南餘家,狀告的左弘文強買餘家古畫,以至於餘老爺子被活活氣死。
京兆尹看了訴狀後很無語,最近這左家乾的缺德事一件一件被翻了出來,莫非是流年不利?
京兆尹下令衙役去拿人,衙役聽了吩咐後輕車熟路的就去了左家,最近他們總往這裡跑,對於左家可謂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衙役到左家的時候左家正鬨的人仰馬翻呢,左銘的侄子左國棟挨了打又被拉去遊街,一條命直接去了大半條,昨天夜裡險些沒死過去。
左國棟的親娘段氏是個潑辣性格,一大早晨就帶著兒媳婦就打上左銘家的門,她是左銘的嫂子,左銘也不敢拿他怎麼樣,隻得由著她在家裡胡砸亂罵,一時間左銘府上是雞飛狗跳,好不熱鬨。
左銘的夫人韓氏最後忍不下去了,韓氏正和嫂子掰扯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的道理呢,結果衙役就上門來拿人了。
知道了衙役所為何來,段氏噗嗤一下就笑出聲了。
“哎呦呦,剛才弟妹還跟我說什麼國法家規呢,現在這國法可不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