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眼中凶狠陰鬱一閃而過,“您受傷了,該把蟲皇的手剁下來才對!”
最後這句話說的很輕。
母樹都沒聽見。
可殷念聽的清清楚楚。
當然,她也覺得該把頂皇的手剁碎,隻是殷念的目光落在白尋那一身傷口上。
到底還是年輕。
傻乎乎的。
這一看就是女人的指甲抓出來的深深肉痕。
怎麼可能是摔的。
母樹自然也是不信的。
但還是想給他治療了。
大概是他能出來的時間不多,所以白尋絮絮叨叨又結結巴巴的說了很多話。
等到太陽落山了,他眼睛裡的光也落下去了。
“大人,我該走了。”
他衝著母樹揮揮手,“明年生日,我還來這裡好嘛?”
母樹點頭:“可以啊。”
那些孩子以後應該也來不了這裡了,以前也有孩子過來,慢慢的長輩們就不讓他們來了,而他們長大後,也覺得自己不該來打擾她。
她這裡就越來越安靜了。
明明以前還不是這樣的。
白尋眼睛裡的太陽又升了起來。
他雀躍的往外跑。
因為這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
可母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後。
還算是笑著的臉就沉了下去。
殷念大概知道她要做什麼,果不其然,母樹的神識就飄了出去。
追著白尋一路回到了他的家裡。
……
此刻。
元辛碎的神識透過那一點氣息。
在茫茫大海中終於仿佛確定了方向般,朝著一個方向小心又飛速的靠近過去。
要在氣息還沒消散之前找到這氣息的主人。
他眼前的視角慢慢的清晰起來。
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和濃鬱生機的氣息。
還有一個女孩的聲音,,女孩背對著元辛碎,她的綠裙子隨著坐姿鋪散在地上,床邊的窗戶外,太陽光傾瀉進來,落在她腦袋上一晃一晃的枝芽上,她手上一左一右握著兩個光華的木偶,兩個木偶正在對話。
“你好呀,你好呀,你要做我的朋友嗎?”左邊的木偶說。
“你好呀,你好呀,你要來我家嗎?”右邊的木偶說。
兩個木偶停了下來。
綠裙子姑娘扭過頭,正正的看向了此刻元辛碎神識所在的地方,她露出一個笑容:“所以,你要流下來,和我做朋友嗎?來自遠方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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