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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書生譜上有賢名。(1 / 2)

我相親超有經驗的!

時下雖說宦官當道天災四起,但濮州城內相對而言還是一派繁榮之象,就好似絲毫未受城外數萬難民的影響一般,城內的居民該勞作的繼續勞作,該行商的繼續行商,一派歲月靜好與世無爭的模樣。

一道城牆便能隔出兩方世界,陳遙對此也是歎為觀止。

正望著街對麵小店在外招攬客人的小娘子胡思亂想,陳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馬蹄聲,的的的的聲響很大,速度非常驚人。

有人在市井間策馬飛奔?

馬蹄聲方起,陳遙便扭頭朝來人處望去,這一望還真是。

“滾開!通通滾開!”

馬蹄聲如重槌點鼓麵,人還未到而連串囂張的怒罵聲便已先至,緊接著陳遙便看到數名鮮衣怒馬的少年如旋風一般騎著高頭大馬自街角方向疾衝而來。

沿途所遇,無論是路上的行人亦或是道旁的商販,統統被這群少年毫無停滯地策馬撞翻,無辜者倒伏無算,驚恐與哀嚎此起彼伏,但這些聲音全淹沒在少年們的馬蹄與嬉笑怒罵聲中。

“是魚家人!快躲!”

“魚家大少們來了!不好!”

“快躲開快躲開!”

州城間的市井小道不比長安,當下道路本就擁堵,被這群少年這麼一鬨,道上行人紛紛不約而同地撒腿向路兩旁逃竄,唯恐跑得慢了遭此飛來橫禍,濮州地界誰不知道這魚家的手段,要真是倒了黴被撞翻在地,彆說伸冤無門,甚至都有可能被魚家大少們勒索一筆驚馬費,這是誰也遭受不起的。

豈有此理!

任何時代都有爛人,陳遙起初也懶得管這些破事,畢竟他也沒什麼本事和時間去管,但眼瞅著疾衝而至的馬隊轉眼便要撞上對麵那招攬客人的小娘子,這才讓他怒從心頭起。

這還沒到亂世,怎麼濮州城內就出現了這等目無法紀的紈絝子弟,薛崇瑞貴為一方節度使也不管管?

那小娘子估計也被這一幕給嚇傻了,都忘了轉身進店躲避,陳遙也沒多想,驟然閃身衝將過去,不由分說抱起那小娘子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旋即借力合身一撲,兩人便堪堪倒進了店鋪之內。

千鈞一發,馬隊此時正巧自二人身側呼嘯而過,大概是突然有人自馬前穿過,領頭幾名少年的馬匹受到了驚嚇,紛紛揚起前蹄頓然止步,繼而人立而起,噅噅驚鳴,便這麼硬生生停了下來。

這一停倒好,馬背上的幾名少年可就吃了大虧,一個個猝不及防如滾餃子一般當即跌落馬下,撲起團團黃塵,其中一人大概摔得較重,當即哎喲一聲倒在地上哭爹喊娘起來,看得陳遙好生解氣。

低頭再看懷中的小娘子,早已被嚇得花容失色話不能言,隻顧噙著淚水愣愣發顫,好似全然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此時店鋪內的主事慘叫一聲也跑將出來,顫巍巍接過被嚇傻的小娘子,不住地給陳遙道謝,但一抬頭看到店外的情景,登時老臉一僵,不由分說迅速將陳遙推出店外,還沒等陳遙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店門“哐啷”一聲便自身後給關上了。

行吧。

到底來自一千多年之後,陳遙對於這類破事也見怪不怪了,他也沒什麼好埋怨的,畢竟當時也沒想太多,看了人家半個來時辰,危難之時順手幫個忙也沒什麼,反正主家剛才不也道過謝了麼?能理解。

拍拍身上的灰塵,陳遙揉了揉臉,這才將目光挪到麵前幾名怒目而視的錦衣少年郎身上,看來想要安穩晃蕩到日影西斜……估計是不可能了。

人生在世遇到幾個爛貨太正常了,如果你覺得人生很順暢,那隻能說明你就是個爛貨。

況且遭遇爛貨這種事完全和階層境界沒太大關係,無論身處泥濘還是手可摘星辰,隻要周圍還有人,就一定有爛貨,這也是為什麼人們老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的意思——

這不,陳遙穿越人生道路上的首個爛貨,這便是出現了。

麵前少年共計六人,陳遙拍去身上塵土時還有一妙齡少女也堪堪策馬趕至,大概是胯下坐騎跑得較慢,使得少女落在了眾人身後,剛到地方她便驚呼一聲,陳遙見她翻身下馬去檢查地上那兩位被甩下馬背的同伴,邊幫他們檢查傷勢還邊責怪其餘幾人,神情很是焦急。

陳遙冷笑一聲,自己人受傷就是受傷,區區墜馬而已,大驚小怪。

他這一笑不打緊,馬背上另幾名少年算是被徹底激怒,他們方才還未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剛安撫好胯下坐騎,正欲拿路旁這不知死活的臭要飯質問,不想還未耀武揚威地搭上話,這臭要飯的便如此目中無人。

這還了得?

這豈有此理!

為首少年郎氣得臉色鐵青,當即拔出腰間佩劍,欲策轉馬頭將陳遙砍斃於當場,陳遙心思活絡臨危不懼,反正被人拿劍指臉也不是頭一遭了,正想找個空擋朝狹窄小道方向逃竄,不想那少年馬頭還沒調過來,馬韁繩便被先前跳下馬背那少女給拽住。

“魚凡信,你瘋了?!當街殺人你知道是什麼下場嗎!還嫌阿爺煩心事不夠?!”

少女聲音不大,倒也喝止住了正在氣頭上的持劍少年,少年麵上憤然不減,但舉劍的手卻稍稍放低了少許。

見他如此,身旁同行幾人也紛紛開口勸阻,說來說去無非就是為了個臭要飯的臟了手不值當,而且聽他們的意思,似乎是要趕著去聽什麼授業講課,在此耽擱太久也不好。

“便是如此,這廝也傷了我等兩個兄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

為首少年郎意氣風發器宇軒昂,就是臉色一直不太好,這時街巷那頭也跟過來幾匹快馬,看打扮應是這群公子哥的跟班下人們。

也怪陳遙太過淡定,見勢沒跑誤了先機,不等他有所動作,一群奴仆家丁已是一擁而上,不由分說便將陳遙給綁了個結實。

陳遙當下不過就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哪會是這群惡奴的對手?三兩下就被完全製住,他也沒了脾氣,沒好氣地反問是要將自己如何,反正身無長物也賠不起藥錢,就算綁了自己也無濟於事不是?

為首那少年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用劍尖一指陳遙麵門,朗聲喝道,“無恥狂徒,膽敢衝撞本少爺禦駕,今日定饒你不得,現在就將你綁去府衙見官!”

陳遙聞言簡直哭笑不得,還禦駕呢,這話要是傳到當朝天子耳中,誰去見官還說不定呢,不過陳遙轉念一想,這小子連此等大逆不道的話都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看來還真是當地一霸,無法無天了。

也罷。

見官就見官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陳遙自忖自己也沒什麼錯處,大不了到時候胡攪蠻纏一番,這濮州衙門管事的要是明事理那還好說,不明事理的話就把梁大哥那層關係捅出來。

反正看這群小王八犢子平日裡定然也是作威作福慣了,如此當街策馬估計也不是頭一遭,濮州府衙若真敢每次都把他們抓去的人給杖斃堂下,那也不用等王仙芝了,這濮州城裡的人恐怕早就先反了。

到底都是些沒有根據的瞎琢磨,“八字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的道理陳遙還是明白的,而他之所以不怕被這些少年綁去見官,最根本的原因在於——

他其實也想見官。

唐朝初期製度大多沿襲隋製,地方官員編製也很簡單,如濮州這一類州城,朝廷都會委派刺史進行管轄,初期之時節度使隻管理軍事,到了後期由於指揮調度、後勤補給等需要,人事權和財政權才慢慢落入節度使手裡。

簡單來說,麵前這群少年要將自己綁去見官,那極有可能是直接去見這濮州城最高指揮官,也就是天平節度使薛崇瑞。

而從薛崇瑞肯動用府庫軍餉救濟難民這一點來看,陳遙認為,這薛大人定然也不是自己所見曆史上那個酒囊飯袋,不是酒囊飯袋,那麼一切都好說,彆忘了,薛崇瑞坐陣的可是濮州城,而陳遙非常清楚,濮州城即將要麵臨什麼。

為首的少年郎意氣風發,當即便想拖著陳遙去府衙找王法,不過一旁其餘幾人都紛紛表示時辰不早了,若是錯過了聖人授課,那才真是得不償失。

少年郎聞言也是眉頭緊蹙沒了法子,正思忖該如何是好,一旁扯他韁繩那少女此時也已再度翻身跨上了馬背。

她看了一眼陳遙,而後對那少年說道“且去先聽聖人授業,此間之事稍後再議。”

眾少年紛紛附和,方才不幸跌落下馬那兩位當下也顫巍巍重新上了馬,看樣子並無大礙,就是麵皮上有些掛不住,滿身的塵土讓他們憋紅了臉,若非那少女有言在先,說不得他倆也早跟著拔出佩劍,顫顫巍巍地過來找場子了。

“那這廝當下如何處置?”少年郎又問。

“暫且帶他一同前去。”少女又看了陳遙一眼,眼神中有說不出的怪異之感,“路上莫要傷了他性命。”話畢少女頭也不回,直接打馬前行而去。

“小子,你給小爺等著!”

少年見狀惡狠狠衝陳遙啐了一口,吩咐家奴帶上這臭要飯的,也一並打馬跟著去了,周圍其餘人等紛紛緊隨其後,片刻便繼續一路衝撞著消失在了街角。

這群倒黴催的。

一群惡奴雖沒把陳遙這臭要飯的放在眼裡,但顯然也不敢違抗少女之命,隻得勻出馬匹來,將五花大綁的陳遙往馬背上一拋,一群人也隨著自家主子遠去的方向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可憐陳遙就這麼束手束腳地趴在馬背上,的的的的差點沒顛得他一嘔千裡。

縱馬掠過幾條街道穿過幾條小巷,馬隊停在了一間深幽彆致的小院前,眾仆從紛紛下馬立於道旁,那幾名少年此間也已下了馬,陳遙來到之時他們都在各自整理衣襟襆帽,看架勢似乎一會要麵見什麼非常之人,一個兩個神情都變得異常莊重,全然沒了先前那副囂張跋扈的神情。

陳遙看著他們當下這副模樣暗暗覺得好笑,小小年紀怎得如此秉性,這些豪門世家子平日裡的生活看來還真是豐富多彩。

“爾等就在門外靜候,待我們聽罷聖人教誨再將這廝押至官府問罪!”

為首那少年郎見仆從們押著陳遙也到了,擺擺手吩咐過罷,便領著眾人魚貫進了小院,撂下陳遙跟個粽子一般立於小道兩側的樹蔭旁。

“他們這是去乾嘛?”

陳遙不知這些人如此興師動眾地專程跑來此地所為何事,不過從他們之前的談話內容來看,似乎是有人在此地開堂授業釋講禮學,那此間應是類似私塾一類的場所,而能讓這群無法無天的世家子弟如此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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