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尋找一個答案。
世界究竟是不是在向著更好的方向邁進呢?
不過現在這個問題誰也回答不了。將來人們或許會得到答案,由前人後人一點點探尋出來的。
為了這個答案是一個美好的答案,或者說為了這個答案是自己所期待的答案,世上還有一批人正在努力著。
我就是這群人之中的一份子,在這個更多數成年人將其視作異類的世界,確實存在著很多的理想主義的青年。
明明暗暗,惟時何為?
為了找到這世界的答案,我跨越高山與大海,嘗試過終日而思,也嘗試過踮腳遠望,卻始終未曾找到答案。
我站在湖畔思考著這一切。
“救命!救命啊!誰來救救那個孩子……”
忽然聽到湖畔一陣哄鬨,我看到湖水的正中央一個小孩正在死亡的邊緣徘徊。
而湖邊聚集著一群驚慌失措的普通人,有湊熱鬨圍過去的、也有無能為力的,而最絕望的莫過於那個已經失了半條命被人扶住的母親。
能儘力的人已經大聲呼喊著尋求救援,不能儘力的人隻能在默默祈禱。
還來不及多想,身體的本能就拖著我撲通一聲跳入水中向孩子遊去。
這一瞬間的正義感竟然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旱鴨子”學會了遊泳,竟然讓他在一時的腎上腺素爆漲的作用下用近乎不可能實現的速度趕到那孩子的麵前——
可能是求生的本能支配了孩子的四肢,他死死抱住了我。
聽說對溺水者施救時要從身後去施救,但想起來得太晚了。
“死神,請放過眼前的這個孩子吧,他的生命有更多的可能,他應該活著。”
隻感覺有很多的水嗆進肺裡,很快溺水之感便讓我逐漸失去意識。
一個聲音回蕩在腦海裡,我發現自己來到一個一片漆黑的空間裡。這裡沒有水、沒有圍觀的人,也沒有溺水的孩子。
正感驚奇時,整個空間突然又被一道光照亮。
“你打算用自己的生命交換這個孩子的嗎?要知道你才是命不該絕的人。”
“你是?死神嗎?”
我分不清楚自己是否已經死亡,但如果就這樣結束的話實在心有不甘。
還沒能探索明白這世界的答案。
“你認為是,就是;你認為不是,就不是。你要舍命救一個與你不相乾的人?為什麼,這對你有何好處?”
“為什麼呢?我也在尋找答案。但有些事情即使不需要答案也會義無反顧的對吧。”
老實說我真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往水裡跳,現在也沒必要再在意這個答案了。
眼前突然浮現出現實世界的畫麵,自己和那個孩子被另一個陌生的老頭拉上了岸,又另外有幾個人在給自己和孩子做著急救。
孩子把水一口一口吐出來後就醒了,而自己卻沒醒。人們隻能不約而同地對那個身體默哀。
“就這樣結束了麼……真不甘心,明明還有很多答案都還沒有找到。”
“放心吧,你可以繼續去尋找你要找的答案。”
“什麼?”
光的那一頭沒再回答,隻感眼前一黑,過往的事情就像走馬燈一樣浮現眼前,隨即很快消失。
“現在開始你的記憶會拋棄一部分負擔,努力回憶一下你想記下來的事。其餘的過往就讓他們隨著煙雲一同消散吧。”
很多記憶迅速消失在一片空白之中,最後連帶著眼前的畫麵一同消失。
“答案……我要尋找答案。”
再睜開眼時自己正躺在懸崖邊的一塊石頭上,不禁心頭一震自己好像恐高。反應過來後雙腿不禁發軟,腳下的石頭偏趕在這種時候滑下懸崖,我也就一同從懸崖上跌了下去。
沿著坡一路滾下,好在有山崖上和山崖底的樹做緩衝,否則我非得被摔成肉泥不可。
“小夥子,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從山崖上滾下來?”
有個獵人在山穀裡發現了我,並將我帶回村莊療傷。他常問我究竟是什麼身份,但我卻從回答不上來。
“為什麼呢?我也在找答案。”
“那好,慢慢找吧。在這裡你有的是時間和精力。”
他似乎是把我帶到了世外桃源,這裡確實時刻都能生活在安逸與和平中。
但是在這裡我已經無法再探尋到世界的答案,所以最終我乘著木筏離開了這個所謂的溫柔之鄉。
不知過去多久,我一路來到異國他鄉的村莊中。
今天我剛到這裡,村裡的人卻都在往村子的東麵聚集,想來是發生了什麼事。
一邊打聽一邊跟著人群走,原來是東麵的村口有人要決鬥,村裡人都趕著想去看個熱鬨。
決鬥的雙方是當地的一個騎士和一個外來的旅行人,至於他們為什麼決鬥也沒人說得清楚。
“決鬥?究竟為什麼呢?”
看見是一個麵容俊俏的少年,他正單手持劍與另一個身著甲胄的騎士對抗。
旅行人到底是個少年,在那訓練有素的騎士的對抗中幾番落入下風,幾乎沒有主動進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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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沒有打敗這騎士的力量,又為什麼非要與之決鬥呢?”
“這小子叫愛琪·布喬羅,看起來他可快輸了。不過他總會在絕境的時候反敗為勝哦,你相信嗎?”
一個與那人年齡相仿的少年似乎是聽見我的疑問,特意走到我的耳邊說。
從旁人的視角來看愛琪從始至終都不敵騎士,但實際上愛琪卻一直以防禦的方式掌握著對決的主動權。
騎士的攻擊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殺意,但愛琪的攻擊卻正好相反。
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從愛琪的攻擊中看出任何端倪,這時我大概已經猜到旁邊這人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當然愛琪與騎士劍術上的差距也的確很大,但是騎士的驕傲自大卻沒有讓他能夠占到多大的便宜。
幾輪連續的猛攻並沒有傷到愛琪分毫,反而還不止一次地露出破綻來。
當那騎士因為多次進攻都沒有辦法直接給愛琪留下傷口而逐漸惱火時,最大最嚴重的破綻就被愛琪抓住。
他的左眼被突然襲來的劍刃刺傷。
顯然愛琪已經取得了決鬥的勝利,但是他卻沒有躲避或防禦騎士刺來的攻擊,而是鬆開劍柄突然向前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