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彆難過 我來了_荒原玫瑰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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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你彆難過 我來了(1 / 2)

那天晚上,邵牧原又在窗前站了很長時間,他很難過,那種無法喘息又無法解脫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好像一塊又一塊的石頭壓在他胸口,好幾次要將他置於死地。

出差結束的那一周,在接到唐橙去世的消息時,他已經悄無聲息地遁入黑暗。

太過於脆弱,以至於任何事都能輕而易舉地將他再次拉入深淵,從此一蹶不振。

那些纏人又醃臢的惡鬼藤條,一點點地纏滿全身,跟林榆在一起,讓他獲得了他向上喘息的機會,可生活中往往世事難料,此刻他伸出的手還是見不到光明,好似那是一場不真實的鬨劇,隻為了將他徹底摧殘成枯枝敗葉,散落一地後慢慢腐爛。

一種言語不清的瀕死感再一次將他吞噬,唯有淚水能夠暫緩他的疼痛。他拿起手機,好想聽聽林榆的聲音,想告訴她,自己有多麼痛苦。可他不敢,他不想把負麵情緒塞給那樣明媚燦爛的人。

對林榆來說,他應該是錦上添花,而不是雪上加霜。

最終卻是林榆打來了電話。

“你還好嗎?”譚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她,林榆心中五味雜陳,再三思量,覺得應該打這個電話。

聽到林榆的聲音,泰山壓頂的窒息感漸漸緩和,蜷縮在一起的血液依舊麻木,他說,“我今天參加了一個朋友的葬禮,”娓娓道來,言語零星斷續,“她活著的時候…很痛苦,我…我卻以為她壞透頂了…阿榆,我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好。”

電話裡傳來的聲音,沙啞又滄桑,嗓音裡的顫抖讓林榆的感覺很慌亂,好像即將碎裂的玻璃,脆弱不堪。

心臟被揪著隱隱作痛,林榆越來越心慌,明明在一起才不到一個月,本應該是相互試探,相互了解的階段。可她就是能夠更深層次的感受著那人的痛苦,他的語氣,他的嗓音,他的模樣。

論文再也看不下去了,眼角沁滿了淚,鼻頭酸得很,趴在桌子上聽著他的聲音,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從宿舍到校門口,從校門口到地鐵站,從地鐵站到轟隆隆的地鐵飛馳而來,她說,“你等等我,我去見你。”

嘴巴一張一合,囁嚅翕動,未曾言語一句,因為他此刻也已穿戴整齊,車鑰匙在手裡晃動著,偷窺著夜色的暗流湧動。

晚上九點半,林榆邁進彆墅區,向著最深處前行,兩旁的棕櫚在微風中搖曳,春日的夜晚已經沒有那麼冷,隻是有些寒涼。

將一隻手彆在身後,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又輕輕地吸了一口。

清了清嗓子,抿了抿唇,理了理頭發,整了整衣領,按響了門鈴,聲音清脆悅耳。

幾乎沒有任何等待,像是一股極強悍的力量從內部打開,由於壓強差造成的涼風,竟吹得人又驚喜又緊張。

房內昏暗一片,門口掛的感應燈照得人明光鋥亮,他一半在暗,一半在明,五官是那麼模糊,卻又能感受到強烈的蹉跎和感傷,像街角被主人無情拋棄的小貓,可憐又無人可說。

暮光之城中的貝拉,以一種極為特殊的味道吸引著愛德華,就像命運那樣預示著一切。四目相對,含情脈脈,柔軟細膩的情緒蔓延著,他們就那樣對視著,在繁星點點的四月,在溫潤如玉的夜晚,在滾燙肆意的年華。

又是一陣疾馳而來的風,林榆被禁錮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混雜著茉莉清香的特殊香氣四溢,將她整個人包圍,縈繞,就算掉進一個無儘的陷阱裡,依然甘之若飴。

他的麵頰泛著紅潮,埋在林榆頸間,不斷廝磨,呢喃著想要得到永不凋謝的誓言。

林榆捏著嗓音,伸手撫摸著他寬厚的脊背,一字一句的安慰著,“彆難過,我來了。”

耳根子一瞬間紅透了,心裡那處枯萎的地方又發了芽,像門前的棕櫚,冬去春來,生命在一點點綻放。此刻,邵牧原腦子裡隻有一句話,“枯木會逢春,我們要走的路也會繁花似錦。”

不知過了多久,邵牧原的手漸漸鬆開,呼吸逐漸平穩,如巨浪過後的海麵,隻剩下泛起的漣漪,一浪推一浪的靜謐。

抬手摸了摸他緊緊皺起的眉頭,她細聲細語地,麵容和煦溫暖,“緊皺的眉頭得舒展,總算又熬過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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