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龐籍此事,郝仁才滿意的從他們家裡離開。
反正自己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剩下的,隻能聽天由命看龐籍自己了。
接下來的事件,郝仁又恢複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日子,軍器監隻是偶爾去一次,
經常是去一次轉上一圈看一切如常,就回家泡在了溫柔鄉裡了。
每天看看書練練字,在柳嫣兒的悉心指導之下,最近的毛筆字倒是突飛猛進,
席文昊沒有教出什麼成果來,倒是被柳嫣兒給一筆一劃的教的有模有樣,
起碼現在那字體能看了,
最開始柳嫣兒看到郝仁在紙上寫出那歪歪扭扭的字體的時候,差點沒把下巴震驚掉。
好半天那嘴巴都吃驚的沒有合攏。
看向郝仁那充滿懷疑的眼神,讓郝仁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估計要不是已經深入了解,在床上更是如膠似漆的整天恩愛纏綿。
柳嫣兒都能帶著小青立馬回濟州去。
柳嫣兒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心目中大才子,出口成章,信手拈來便是一篇佳作,隨口一吟就成傳世文章的男人,
寫的字竟然如此的不堪!
郝仁那歪七扭八的字體柳嫣兒實在是無法與那句子聯想到一塊。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揀儘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這樣的句子,若是被這樣的字體寫出來?
那?!
柳嫣兒抱著頭痛苦的不敢想象。
若不是自幼命途多舛身世坎坷,
早就練就出了波瀾不驚的心態,
估計此事柳嫣兒已經要崩潰了。
郝仁把柳嫣兒摟在懷裡好一頓安撫,又把原來那套理論拿了出來,
什麼自幼家境不好,買不起紙筆,趴在人家私塾學堂的窗外聽課,才完成了啟蒙。
至於字體,都是拿著樹枝在地上寫這麼一點點的練出來的。
毛筆字以前都沒寫過,是成親之後家境富裕了,有了條件買筆墨紙硯的時候,才開始練習、
怕柳嫣兒不信,郝仁還從地上撿起一根細小的樹枝,像拿鉛筆一樣握在手裡,蹲在地上寫了一遍讓柳嫣兒看。
果然,用樹枝代替鉛筆,在地上寫起硬筆書法來,郝仁就得心應手的多了,
字體確實比用毛筆寫的好看多了。
柳嫣兒這才信了郝仁瞎編的這一套說辭,
同時,腦海中又出現了一個場景,是關於郝仁的。
一個幼年困苦卻不甘心屈服命運,通過自己不斷的努力,靠著從私塾外麵聽來的一些知識就完成了啟蒙,
並且詩才天授的一個天才少年的形象,在柳嫣兒的心目中出現了。
看郝仁的眼神從原來的愛慕敬仰,現在變成了深深的崇拜。
自己真是找對了人,對方比自己的經曆還要勵誌,自己隻是委身青樓,吃穿不愁,並沒有受什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