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完全恢複到了認識江蕎前的樣子。
或者說比認識江蕎之前更淡漠。
他越來越不愛笑,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又不好接近的樣子。
逃課的頻率也越來越多,教室裡幾乎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三月十號。
江蕎回頭,看到後麵的那個位置又空了。
許肆又逃課了。
一早上過去,她都沒看到許肆回來。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才看到許肆回來了,趴在桌上睡覺。
他抬了下頭,剛好和往後看的江蕎對上視線。
江蕎看到他臉上貼的創可貼,知道他又是打架了。
許肆倒是沒什麼反應,又低著頭繼續睡覺了。
下午的體育課上。
江蕎沒有再去看許肆打球。
但是聽到球場外有人歡呼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隔著綠色圍欄往裡麵看了一眼,她沒有看到許肆,他不在。
沈沫叼著棒棒糖向江蕎走過來,開口道:“在看什麼?看許肆呀?他不在,解散就走了。”
江蕎搖頭:“不是。”
沈沫的胳膊搭上她的肩膀,開口道:“怎麼回事?你們鬨彆扭了?”
江蕎搖頭:“沒有,沒事。”
沈沫也沒再問,隻是掏出來一把棒棒糖,開口道:“選個口味。”
江蕎拿了一根草莓味的。
沈沫又衝羅星開口道:“選一根吧。”
“謝謝。”羅星拿了一根橙子味的。
羅星突然發現看起來凶巴巴有點拽的沈沫,好像也沒有那麼凶。
沈沫同江蕎講了一會話,就去找自己的朋友了。
江蕎和羅星在操場上看彆的女生做遊戲。
突然她就毫無預兆的就一陣眩暈,暈過去前,江蕎聽到幾個驚慌失措的聲音。
好像是羅星在喊她。
江蕎醒過來發現自己又在醫務室的病床上,她的嘴裡還有一顆草莓味的糖果。
羅星開口道:“蕎蕎,你嚇死我了。“
“我大老遠就看到你暈倒了,差點沒嚇死我。”
“沒事,就是低血糖犯了。”
校醫看著江蕎,開口道:“你太瘦了,得多吃點。”
沈沫也附和道:“確實太瘦了,瘦的都讓人心疼。”她還記得之前校運動會江蕎穿裙子,很瘦,現在似乎又瘦了些。
江蕎應道:“好。”她說完,又開口道:“是你們送我來的嗎?”
說到這個,沈沫頓了一下,開口道:“不是,是許肆,他說自己還有事就走了。”
當時她看到江蕎暈了,就往這邊跑過來了,但是許肆比她更快。
風帶起少年的頭發,他跑的很快,他停在江蕎麵前,輕輕托起她的頭靠在自己身上,然後問羅星:“她怎麼了?又低血糖了嗎?”
“突然暈倒了,好像是低血糖。”
“我帶她去醫務室。”
許肆說完從兜裡掏出一顆糖塞進她嘴裡,然後抱起江蕎往醫務室那邊跑,江蕎在他懷裡顯得小小的一隻。
他總覺得江蕎這次比上次更瘦了些,更輕了些,明明是冬天,明明穿了那麼多的衣服,她怎麼會又輕了。
羅星和沈沫幾乎都跟不上許肆的步子。
許肆把她放在醫務室,然後就準備離開了。
沈沫問他:“怎麼送過來就走?”
許肆回頭看了一眼江蕎,開口道:“我還有事。”
沈沫沒說話,看著他走了。
她總覺得這兩個人現在有些奇奇怪怪的。
甚至上周的體育課,她都沒看到兩個人說話,一句話的交流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