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這天。
許肆聽見上課鈴響的聲音,又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空蕩蕩的座位。
嘶。
今天有點奇怪。
上課鈴都響了。
小古板居然還沒來。
一直到第三節課下課,許肆旁邊依舊是空空的。
許肆抬頭看了一眼講台上的老師,然後給江蕎發了個信息。
【許肆】:怎麼?睡晚了還沒起嗎?小古板。
一整個早晨,他發出去的消息都是石沉大海。
真是奇怪。
……
“蕎蕎,你現在要不要吃點飯?”
江蕎搖搖頭,然後開口道:“我去廁所。”
“我扶你過去。”
江蕎搖頭:“不用。”
她身上穿著寬大的病號服,更襯得她那張臉隻有巴掌大,平常紅潤的嘴唇此時此刻透著白。
江蕎扶著牆壁去了廁所,明明胃裡什麼都沒有,她還是忍不住乾嘔起來,吐了半天,連帶著胃裡的酸水都吐了出來,她覺得嘴裡都是苦的。
田泠就站在廁所門口,聽著裡麵的聲音,心揪成了一團,她好幾次都想進去,又不敢進去。
江蕎打開門,她的臉本來就白,如今臉色更加蒼白了,田泠扶著她去了床上休息。
田泠開口道:“蕎蕎,媽媽給你煲了湯,你真的不喝一點嗎?”
江蕎搖頭:“放在那裡吧,我想休息。”
田泠也不好再打擾她,關上了燈,又關上了病房的門,然後走了出去。
江蕎感覺胃裡的不適感還是沒有消散,她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就像往常化療的無數次一樣。
窗外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著,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幾縷。
江蕎看見了那縷光,伸出了手,光打在她細白的手指上。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完全拉開了窗簾。
她的病房在三樓,窗外有一顆很高大的樹,樹頂上還有一個鳥窩,她剛剛聽見的聲音,就來源於樹的頂端。
不知道在窗戶前看了多久,她又拉上了窗簾。
病房內重新歸於黑暗,江蕎躺在病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陷入了睡眠中。
……
許肆掏出來手機,又打開了那個聊天界麵,看著他和江蕎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早上他問的那一句話上麵。
他又關上了手機。
她應當是請假沒來。
楊世昆也注意到了後麵的江蕎沒來,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空位,然後問許肆:“肆哥,江同學是不是今天請假了?這都下午了還沒來。”
“不知道。”
不知為何,楊世昆莫名就覺得許肆的表情有點臭。
難道是誰惹了肆哥?怎麼看著那麼不爽?
楊世昆正疑惑呢,前麵的羅星開口道:“好像是請假去補習了吧,前幾周蕎蕎不也去補習了嗎?”
“操,江同學成績那麼好還去補習啊?這還給我們留出路嗎?”
羅星開口道:“哈哈哈,不過蕎蕎確實是成績又好又愛學,人也好。”
“而且人長的好看又溫柔。”楊世昆補了一句。
許肆低著頭,將兩個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他又鬼使神差的打開了那個對話框。
江蕎還是沒有回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