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寶的女兒猛然間厲聲喝道“你給你閉嘴。你還想怎麼樣?我爸都成這副樣子了,你非要他死不可嗎?”
這邊正在吵鬨著,那邊幾名交通協管員帶著司機何樹來到了醫院,測試他有沒有酒駕?毒駕?
段寶的家屬這下子才明白原來林秋並不是司機。
在他們心中,司機也有責任,醫院也有。
他們甚至覺得醫院有更大的責任,沒有完全治愈段寶。
青年們分為兩夥,一夥去印製了大橫幅掛醫院門口。
“醫院草菅人命,將好人醫治成為植物人。”
另一夥拒絕和醫院交涉,在門口、在大廳召集來了很多的人。
有的是專門到醫鬨公司找的一批醫鬨人員。
他們坐在醫院門口,大聲嚷嚷。
一些前台的護士,看見此陣仗,一個個都嚇得陣陣發抖,全身一顫。
醫院的大廳裡,掛號的人也被驅散了。
“都走……什麼破醫院,你們還敢在這看病,好人都治成植物人了。”
鄒長泰作為一院之長,自然遇到這種事,他該第一個站出來發聲。
“大家有什麼話可以到我辦公室裡說,彆在這鬨。”
醫鬨的人來者甚眾。
他們非常強勢,氣勢洶洶,似乎一點都不願意在任何地方讓步。
“不行,就要在這兒說。”
無奈,鄒院長隻好妥協的聳了聳肩。
“那好吧,你們無非是要賠償。我們可以談。”
一個為首的清瘦漢子站了出來,一口水吐在大廳醫生的展板上。
“我呸,誰稀罕你幾個臭錢。我要你陪我們師父……一個黑道九段很能打的師父。”
“對,陪我們師傅。”所有人都跟著起哄了。
這就挺讓人為難了,醫鬨不為了錢,為了為什麼?
鄒長泰愣了一愣,他長長的舒了口氣。
“大家聽我解釋,傷者剛入院的時候就……”
“解釋……解釋你媽……我們不要解釋,我們隻要人。”對方心情異常激動。
剛剛的主刀教授站在科室門口想了看。
他詢問到一女護士。
“哎,大廳裡這是怎麼回事啊?在鬨什麼呀?”
那女護士回道“就是剛剛傷者治成植物人,現在來鬨事的。”
主刀教授咂咂嘴,怎麼說自己也有責任。
他剛向前邁了一步,另外幾名醫生立時拽住了他。
“徐教授,趕快回來,院長他會擺平的。”
“對啊,千萬去不得呀?那可都是些登徒浪子不講道理的。”
徐教授的麵色越發難看起來,他一言不發的坐回了醫生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他這才開口說道“剛剛我已經很儘力了呀,隻怪他車禍確實傷得太嚴重了……”
眾醫生聽得出來他的話語裡帶著濃厚自責的味道,忙安慰道
“徐教授,這不能怪你。”
鄒長泰院長和眾人在大廳裡繼續對峙著。
鄒長泰不禁額頭上冷汗直流。
他亂了分寸,不知道該怎麼平息這場醫鬨。
幾位青年不依不饒,氣憤的大聲喊道“怎麼啦?不敢說話啦?理虧了是不是?”
傷者現在人都已經成植物人了,鄒院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再說得天花亂墜,也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