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也不傻,他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但是衝動的徐子敬卻不是這樣想的,他到最後隻會把所有的氣都撒在自己的身上。
“你要是再拖拖拉拉的,信不信我明天就送你去吃牢飯?”徐家業咬了咬牙,寒聲威脅道。
聽到這話,黑子的神色猛的一驚,急忙道“彆彆徐總,這樣吧,我答應帶你去找錢麗麗,但是請徐總你也答應我一件事兒。”
“快說,彆在這耽擱時間!”徐家業不耐煩的擺擺手道。
黑子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到時候徐總你一定要保住我,讓徐子敬少爺不要傷害我。”
徐家業伸手一把將黑子拽了起來,將他推到了駕駛室門外“彆囉嗦了,我不發話,他不敢對你怎麼樣的,趕快走!”
聽到這樣的允諾,黑子這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他放下心來繼續開著車,一路向前。
大概又行駛了一個小時左右,他們在一間破舊的屋子外麵停了下來。
黑子指了指說道“徐總,就是這裡了。”
徐家業顯得很焦急,他一把推開門便下了車。
待黑子將屋子的門推開的時候,已經熟睡了的錢麗麗聽到聲響,她立馬驚醒地坐起,嘴裡麵顫顫巍巍地說“你彆過來,彆過來!”
錢麗麗被一塊黑布蒙住了雙眼,錢正平打量了她一眼,她的衣衫不整,裙子也被撕破了,從她那副神情便看得出來她現在有多麼的慌亂和恐懼。
錢正平攥緊了拳頭,恨得咬碎了牙齒,從齒縫中吐出一句“我怎麼養了這麼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他這話,當然是在罵他兒子徐子敬。
停了停,徐子敬走上前去,將錢麗麗蒙住眼睛的黑布給解了開來。
錢麗麗在掙紮中看到了徐家業,她能從徐家業的眼神中看到關懷和憐憫之意。
錢麗麗頓時崩潰的大哭了起來,她將頭埋在了蓬鬆而散亂的頭發裡,哭得非常傷心。
雖然徐子敬跟徐家業不止一次的提到過想要娶的人是錢麗麗,不過,徐家業還是第一次和錢麗麗見麵。
這樣的見麵方式,確實讓人意想不到,讓人有些無奈。
徐家業兩手搭在錢麗麗肩膀上,嘴裡麵不停的安慰著“彆怕,錢麗麗,我們是來救你的,你彆哭了。”
過了好一會兒,錢麗麗的情緒比剛才緩和了一些,她抽泣著抬起臉來再次淚眼直視著徐家業,一下子就抱住了他,再一次泣不成聲。
黑子走上來輕聲說道“徐總,要不我們回家吧?”
就是這個熟悉的聲音,錢麗麗一下就認了出來,他抬手指著黑子,情緒猛地亢奮了起來。
“就是他,就是他,我認得出他的聲音,他就是那天綁架我的人!”
害怕被徐家業指責,黑子低了低頭,向後退了幾步。
說實話,現在想起來,黑子的心中也充滿了慚愧之意,不過這一切都是徐子敬的意思,黑子隻是作為一個跟班,也不敢違背,隻能少爺怎麼說就怎麼做,就算明知是錯事,也得硬著頭皮去乾。
徐家業和錢麗麗對視了一眼,在徐家業的眼眸中,微微閃爍著同情和愧疚“麗麗彆怕,咱們這就送你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