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點了頭,王冰人讓人把定禮抬了進來。
這次出門,雖然吳氏給了不少的銀錢,到底是不夠下聘的,李意卿也沒打腫臉充胖子。
賠禮彎腰作揖道:“師傅,伯父、伯母,此次定親太過急促,還是我們李家失禮了,以後大定的時候,定會彌補沈小姐的。”
沈夫人看著抬上來一整塊的鹿皮,滿意了不少,雖然小定禮少,但這張鹿皮,可見李家還是很知禮的。
等事辦得差不多了,李意卿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從袖口裡拿出一個紅綢綁著的盒子。
“伯母,這是子清帶了好些年的玉佩,是給沈家的信物。”
沈夫人接過,差了丫鬟過來,悄身吩咐了幾句,丫鬟拿著盒子就走了。
沒過一會兒,丫鬟帶著盒子回來,隻是明顯不是剛剛李意卿給的。
丫鬟身走到沈夫人身邊,悄聲道:“夫人,小姐差婢子帶了信物回來,是支玉釵。”
沈夫人點頭,拿過盒子,遞給李意卿道:“這是我沈家的信物,還望侄兒收好。”
李意卿雙手接過,恭敬道:“伯母放心,子清定會收好。”
這裡要說,是沈溫良最是激動的了,哎,這孫女婿可真暗戳戳謀劃了許久,眼看著就要跑了,哎,又到手裡了。
“老大媳婦,吩咐廚房,一會兒多做些菜,這可是未來親家。”
沈夫人輕笑,拿著手帕捂住嘴道:“爹,還用您吩咐,媳婦我老早就交代好了。”
然後用膳的時候,李意卿被沈舒窈幾個哥哥外加一個還年幼的堂弟給灌了不少酒。
沈舒窈不在男賓這邊,聽見李意卿被灌,讓紅渠到廚房讓人煮了些醒酒湯拿過去,差點讓沈隼幾個看著又繼續灌了。
雖然喝了醒酒湯,但走的時候,還是李長江給扶著的,李意卿滿臉緋紅地打著酒嗝。
“呃。”
林東見此,趕忙走過來扶著,“老爺,少爺怎麼喝這麼多?”
“快些回去,現在天氣不好,又喝多了,一會兒受涼了不好。”
李長江說完,還想托起兒子走快些,沒想到這會兒的李意卿已經不是他能輕鬆架起了的了,無奈,隻能和林東一起扶著到馬車上。
次日,李意卿又請範敬春和張自新兩人到院子裡喝酒,畢竟都定親了,兩人雖然也知道了,但還是要請一頓的。
就這樣,李意卿和沈舒窈的婚事算是定下來了。
沈家也在第二日請了不少親戚朋友,把女兒定親的事說了出去。
聽說是明年二月要參加鄉試的舉子,倒是感歎沈家辦事倒是利落。
彆人還沒弄清李意卿是誰呢,倒是杜參將父子,兩人一臉鬱色,兩父子回去的時候,是長歎短噓的,眼中滿是懊悔。
杜參將跟兒子在書房的時候,大掌拍到案桌上,桌麵裂了下。
“你說我們父子做事雷厲風行的,怎麼偏偏要等會試後才綁人呢?!”
杜校尉摸了摸鼻子,無奈道:“爹,這不是你說會試的時候綁人理直氣壯一點,就是禦史也不能說你什麼。”
這倒是他說的,畢竟平日裡他們武官沒少被禦史參幾本。
杜參將頓了下,對著兒子斥責道:“我不是讓你盯著李意卿嗎?這都定親了你才知道?”
“爹,前些時日,這李意卿每日跟同窗在院子裡看書,也沒出門,盯了幾日,兒就讓收下回來了,誰承想,這才幾天,李意卿和沈家都定親了。”
李意卿不認識杜家父子,也不知道有人想會試綁他的事,這會兒定親後,就開始用心讀書了,偶爾帶著範敬春和張自新到沈家找沈溫良指點。
很快,春節便到來,這次春節,李長江和李意卿兩人備上些禮送到沈家。
春節後,很快便到了二月會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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