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固定的時間解手,就是在牢裡乾坐著發呆。
或者逗逗那個名叫芋兒的小姑娘。
李平安在地上畫了一個九宮格,教芋兒玩三子棋的小遊戲。
雙方依次在九宮格棋盤上擺放石子,率先將自己的三個石子走成一條線就視為勝利。
這遊戲簡單得很,掌握了規律,大多數時雙方都能打成平局。
.........
到了第三日。
一群人被錦衣衛趕著通過甬道,轉了個彎是一條約一米多寬的胡同。
胡同的兩邊是兩排低矮的監房,關押一般的雜犯。
胡同的南儘頭,往東拐直角彎是內監所在,專門關押死刑重犯。
一群人蹲在屋下的兩旁,忐忑地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堂內時不時傳來嗷嚎聲,以及板子落在屁股上的啪啪啪聲。
聽的人不寒而栗。
幾個錦衣衛走來走去,討論著哪家青樓新來了姑娘。
小聲嘀咕著,今年的替死鬼會是哪一個,甚至下了賭注。
李平安漠然聽著。
胡同很矮,可是屋簷卻遮掩了大部分的陽光。
黑暗籠罩在每一個角落。
一旁的年輕錦衣衛李想陰沉著臉,握緊了刀。
想必是昨天去告狀,結果碰了釘子。
李平安用膝蓋都能想到。
這時,一個身穿飛魚服的男子走進來。
“卑職參見百戶大人!”
錦衣衛紛紛彎腰拱手行禮。
張恭微微頷首,“審的怎麼樣了?”
“已經審出好幾個了。”
張恭露出滿意的表情,“嗯,乾得不錯,今年的指標完成了。
這些日子兄弟們辛苦了,晚上請兄弟們喝酒。”
張恭說完,隨意地掃了一眼。
目光落在蹲在一旁的一個少女身上。
一個眼色,手下立即會意將那個名喚芋兒的姑娘揪了出來。
李想臉色唰的一變,似乎是意思到了什麼,“大人,這是做什麼?”
張恭詫異的看了一眼李想,冷聲道:“你這是在跟我說話?”
周圍的空氣似都凝固了幾分。
張恭可不是普通的百戶,
爺爺官至錦衣衛鎮撫使,雖然現在退了下來。
可他父親,兩位叔叔,皆在錦衣衛任職。
級彆都不低,妥妥的官二代。
李想卻絲毫不懼,“大人,卑職昨日便查清了,這些都是無辜之人。
錦衣衛以張大為首的眾人網羅罪名,陷害無辜百姓。
您現在要帶走的是一個十三歲豆蔻之年的孩子。”
這話,一下子便得罪了周圍所有的同僚。
眾人無不陰狠的盯著李想。
張恭冷笑一聲,“無辜不無辜是你說的算嗎?敢問您現在是什麼級彆?
莫不是已經成了錦衣衛的指揮使了?”
周圍的同僚低笑,這新人找死!
“上級要做什麼,難道還要跟你彙報?”
張恭一邊說著,一邊用指頭狠狠戳了戳李想的肩膀。
將他戳得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李想硬著頭皮,“我懷疑大人要圖謀不軌。”
張恭被氣笑了,一腳踹開偏房的門,將少女扔進去。
“進去幾個兄弟,讓這名罪犯好好享受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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