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爺爺家。”司令山說,“他住在彆處,在他自己家,這裡不是司泰的家。”
六小隻呆萌地看著司令山,似乎不太明白話裡的意思,一臉問號。
司令山摸了摸最近的績笑的腦袋,“走吧,爺爺帶你們去樓上看看。”
晚上六小隻有爺爺陪著,爺爺哄著睡覺。
六小隻睡的是以前司泰睡得那間房。
一張床有些小,司令山吩咐人又搬了一張床,拚在一起。那樣睡比較寬敞。
鮑勃看著坐在床沿照顧六小隻的司令山,這是自從司冥寒和陶寶不出現後第一次睡前不哭的。
不由感慨,一下子就和爺爺親近起來,這是血緣的關係啊
夏潔走到病房門前,說真的,現在她都不敢靠近這間病房。
這裡哪是病房?幾裡外都彌漫著讓人脊梁骨發冷的溫度。對於醫生來說,生老病死是在見怪不怪的,她怕的是,司冥寒。
但是被傳喚,她沒有退路。
抬手敲門,沒有聽到回應,夏潔將門推開,一股腐爛的味道直往鼻子裡鑽。
來見司冥寒,夏潔不可能戴口罩,不過就這麼重的味道,哪怕是戴三層口罩也是擋不住的。
床上躺著焦黑的屍骨,比前兩天還要乾癟。而坐在床沿的司冥寒保持著同樣的姿勢。
堂堂京都的權勢之王,此刻,是彆人沒有見過的狼狽,潰敗。
“司先生,找我”夏潔的話還未問完,就被司冥寒局促地打斷——
“讓你找的人呢?”
“章澤有打電話過去,但是被拒絕了。”
司冥寒猛地轉身,陰戾的眼神射過去,“不是說什麼條件都可以?”
“是,我們什麼話都說了,但是人家既不要錢也不要命,這個人完全是看心情為彆人治病的。”夏潔說。
他們還真的去聯係了那位神醫,都跟司冥寒一起發瘋,不正常了。
司冥寒臉上的咬合肌抽動了下,眼神帶著執念,壓抑著沙啞的嗓音開口,“電話拿來。”
夏潔微愣,明白他是要做什麼。
拿出手機將號碼發給了司冥寒。
司冥寒摁下號碼撥打過去,響了一聲,沒人接聽;響了兩聲,還是沒人接聽;響了三聲,依然如此。
司冥寒開始打第二遍,似乎不打通不罷休。
在第二遍響到第三聲的時候,才接通,不等對方開口,司冥寒急著說,“我這裡有個病人,隻要你把她治好,開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最近我閉關,不接單。”低沉如磁的嗓音傳過來,把給人治病說成‘接單’,如同做生意。
“知道你什麼都不會缺,但是你有不得不接的理由。”
“哦?說來聽聽。”
“這個世上有你治不好的病症麼?”
“沒有。”
“話說得太早。”
“你的那位病人得的是什麼病?”男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