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對於擺攤賺錢三丫、五丫比沈秋蔚都積極，也就3點多就跑去張梓涵家裡幫著收拾整理衣服。
家裡就沈秋蔚在，看到她倆非常歡迎，拿出冰鎮西瓜招待她們，還特地去給她倆買了冰棍零食。
五丫開心的不行，她娘對她都沒這麼大方過。
食品廠是個大廠，人很多，連續五天她們都是在這裡賣的衣服。
每次剛擺好東西，綠豆湯大娘家的小姑娘就會送來綠豆湯給她們。
剛開始幾次都是扔下東西就跑，後來熟悉了一點還能跟她們聊上幾句，隻是還是很害羞，喜歡躲在大娘身後。
二丫看她還是穿著舊衣服就問她“新衣服合身嗎？是太大了嗎？怎麼沒穿著呢。”
小姑娘聽二丫說到新衣服，點了點頭，眼睛亮晶晶的說“會弄臟。”
二丫沒忍住，伸手揉揉她的小腦袋。
然後，她就嚇跑了。
跑到大娘身後，怎麼叫也不出來，隻是會偷偷的往這邊瞄一眼，一旦看到有人看她又立馬縮回去。
像是一隻膽怯的小蝸牛，用觸角謹慎地探索著外界，一有什麼動靜立馬會縮回自己的殼子裡。
二丫不知道是天性問題還是發生了什麼讓她這麼害怕，她的樣子跟記憶中的身影逐漸融合，讓二丫心裡止不住的憐惜。
隨著名聲在廠裡傳開，她們的小攤生意越來越好，一出攤就被買衣服的顧客團團圍住。
不止是年輕的小姑娘，還有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小夥子。
這些小男生可比小姑娘還難搞，主要原因是三丫問他女生多大年齡，體貌特征是什麼樣的。
百分之八十說出來的話都是一樣的，麻花辮、大眼睛、笑起來好看，總之哪哪都是美的。
高矮胖瘦、皮膚是白還是黑一個都問不出來，問就是好看漂亮。
這該死的情人濾鏡，讓三丫沒了發揮空間。
隻能捏著鼻子挑了幾件百搭沒有特色的衣服，好處是不踩雷，誰都能穿，壞處是誰穿著都差不多一個樣。
雖然都成交了，但是這幾單下來，三丫沒有感到一絲成就感。
還好還好，這種是少數，不然跟上班有什麼區彆，雖然賺的更多一點，工作時間更短一點……
很快二丫她們就賣完了今天貨，算上之前的，賣了有小一半的貨了，再這樣有個十天半個月就差不多能賣完。
等閒下來二丫才覺出今天少了點什麼，往對麵一看。
綠豆湯小姑娘正躲在她奶奶身後，這次竟然沒偷偷看這邊，要不是能看到她穿的小涼鞋，還以為她今天不在呢。
二丫特地往旁邊走了兩步，看到小姑娘緊緊攥著奶奶的衣角，眼裡滿是害怕。
二丫一頭霧水，這是怎麼了？她花了好幾天才讓小蝸牛舍得伸出小觸角，怎麼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不，情況好像更糟糕，小姑娘比第一次見麵時還抗拒外界。
不止是她，這裡的其他攤販今天都有些異常。
二丫之前就發現今天他們四處張望的次數太多了，像是防備著什麼。
現在這個點比昨天還早，但是已經有人準備要收攤了，就連綠豆湯大娘也在收拾東西，這是之前沒碰到過的。
沒等二丫過去問，就被一陣吵鬨聲吸引注意，還沒等看清楚，就看周圍人跑起來了，有的連自己東西都顧不上就往外跑。
綠豆湯大娘抱起小姑娘就要跑，看到二丫她們還傻愣愣站著，衝著她們大聲喊“快跑，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