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現場如今就隻剩下童明吉這個單身狗獨自承受傷害了,期末考試在即,就連徐雯玥吃完飯以後都乖乖上樓複習去了。
氣不過的童明吉捏扁了手中的煙盒。
“小犢子,我詛咒你喪失功能,生兒子沒屁眼兒!”
這話旁人說說就是純酸,可從童明吉的口中說出來,那感覺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去?!不是吧?你來真的啊?”
成亦銘下意識地抱緊了懷中的人兒,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盯著童明吉。
見狀,童明吉頓感舒服多了,臉上掛滿了勝利者的微笑,笑嘻嘻地點著香煙抽了一口。
“叫你嘚瑟,看你丫的下次還敢不敢了?”
“得得得,你厲害,我錯了行了吧?”
成亦銘光速認慫,彆看他能和童明吉稱兄道弟,實則彼此都很清楚二人之間的巨大差異,肯定是不可能真的和這家夥鬨翻臉的。
簡單地休息了一番過後,徐昌南讓妻子帶著女眷們去外麵的庭院小坐,自己則帶著童明吉二人去了書房,也該說說正事兒了。
三人一落座,女傭端上茶水後出房間關上了門,徐昌南連杯子都懶得端起來一下便開始單刀直入地向童明吉尋求起幫助來了。
“童大師,我這次是真的遇上麻煩了,還望大師慈悲為懷,幫我這一次啊!”
童明吉眉頭微皺。
“多大事兒啊?至於這麼激動嗎?”
徐昌南不是個容易激動的人,突然這樣,肯定是遇上了令他都感覺棘手的麻煩了。
徐昌南歎了口氣。
“哎這所謂山芋美味,燙手難拿啊,這不是之前,我下定決心和常家翻臉,搶了他們家三分之一的海運生意嘛,如今明麵上看著我們兩家是各占一半兒,好像是我這邊占了大便宜了。”
“可常家的東西,旁人是那麼容易就能入手的嗎?我這兒才接手了不到一個月,就有四艘萬噸級以上的貨輪被扣在國外了,遇到武裝襲擊也已經不下五六次了,人員損失慘重,錢更是白白賠了不老少啊”
徐昌南向二人訴起了苦,成亦銘對此也深表讚同。
“徐叔之前也找過我,我也安排了一些人手隨船出航,但這船離開了咱自家的地盤,誰還認識你是姓成還是姓徐啊,反正就是一句話,要麼給錢,要麼連錢帶人都特麼彆想要了!”
“這幫水耗子,犯起混來那是真的不好對付,關鍵是常家應該搞定了上頭那邊的人,上上次貨輪遇襲,巡邏艦就在十幾海裡之外,結果一扭頭就當作沒看見,直接開跑了!”
“而且這幫水耗子的成分比較複雜,那些依附於某大勢力的倒還好說,我也跟我爸提過這事兒了,他那邊也跟幾個熟悉的大勢力頭目都打過了招呼。”
“可問題是現在,全球的經濟都不是很景氣,出來乾這行的亡命之徒也確實比往年多了不少,那些個自立山頭,胡搞亂搞的亡命之徒們是一茬一茬地往出冒,就那麼十幾個人的小團體,拿了幾杆破槍就敢攔萬噸級的貨輪,就算打得贏,一路上遇到七八波這樣式兒的玩意兒,擱誰誰也覺得煩人啊是不是?”
“而且最近,我們家跟彆家也鬨得有點不愉快,家裡的武裝力量不好隨意調動,想要完成大規模的清剿行動難度很高,徐叔這邊也是,需要留下大量的人手來應對海城的局勢變化,能出外勤的人是少之又少,再這麼折騰下去的話,船員們的情緒都將受到很大影響,即便到時候外麵太平了,老船員們願意出海的人恐怕也沒剩下多少了。”
“亦銘說得不錯。”
徐昌南接過話頭。
“而且現在,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些扣了我們家船的港口和突然冒出來的水耗子們,背後很有可能都是他們常家暗中支持的。”
“眼下兩家算是徹底撕破臉了,真有一天正式開戰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但問題就在於,我們家的海運生意是集團收益的大頭所在,一兩個月或許還好,時間長了集團的經濟鏈可能都會受到影響,到時候真要打起來的話,我們基本上是一開場就落入下風了,實在打不起啊”
“也就是說,要麼正式向常家宣戰,收縮力量全力進攻,要麼就得肅清海路,保證徐家的航運生意不受影響,這就是目前徐氏集團所能做出的唯二選擇了對吧?”
童明吉摩挲著手指問道。
徐昌南點了點頭。
“沒錯,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但吃進嘴了的肥肉,再吐出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現在的問題就是,常家在這幾條線路上經營多年,根基頗深,我們如今接手,一時半會兒的根本無法和常家在當地的影響力相抗衡。”
“而且就算是我服軟退出,把航線還給常家,如今都已經鬨到這個份兒上了,常家愛也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跟老爺子那邊也溝通過了,常家在帝京有人,單憑我們徐家現在的能力做不到完全勝利,總歸是要吃點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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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這樣,也總好過不爭取,不抵抗,任由他們常家踩到老子頭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