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過去肯定不合適,我右手輕輕拍著梅瀟身上的被子,眼望屋外,探查著瀟遙酒吧那邊。
隻見酒吧內已一地狼藉——地上各種酒瓶子、桌椅、還有幾副眼鏡等等雜物散落在地麵上;牆邊、卡座內還有幾名或多或少都帶些外傷的年輕男女,互相查看著傷口,安慰著,輕聲哭泣著,這些人顯然傷勢都不輕;酒吧內的保安個個手持塑膠棍棒,分立在五六名站在場地中央的黑衣人四周,一個個驚慌失措,徘徊不決,卻沒一個人敢上前。
這些黑衣人前方不遠處便是吧台,吧台邊上的一張高腳椅上,坐了一名年輕男子,模樣我沒見過,但看這架勢,似乎很是有恃無恐。
這男子左手端著酒杯,饒有興致地把玩著,右手輕輕敲擊著吧台,眼望門口,用一種很是倨傲的語氣說著話“2個小時內,你們徐總要是再不出現,我就繼續砸。”
我再仔細一看場地內,除了這些沒什麼戰鬥力的保安、黑衣人、年輕男子、和那些受傷的顧客外,在沒有其他人了。
那保安隊長一聽那年輕男子的話,壯了壯膽子,上前一步,回道“我都說了,我們徐總現在不在,你們怎麼就是不信呢?”
酒吧內的負責人呢,比如經理什麼的?
嗯,我往樓上看去,經理辦公室內,張玉娟眉頭緊鎖,卻還算鎮靜,在跟低著頭的酒吧經理說著什麼。
我來不及仔細聽,耳朵貼在梅瀟嘴上,聽了好一會兒,確認她已熟睡,這才躡手躡腳地下床穿衣。
臨出門時,隻聽梅瀟懶洋洋地喊道“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我心頭一動,回頭看去,梅瀟仍然躺在床上,不無擔心地看著我。
不知道這丫頭是裝睡,還是被我的動靜吵醒了。
心裡一暖,回道“放心吧。”
一路上車子開的很快,好在距離不是很遠,此刻已是淩晨3點多,路上車子也不多,四十分鐘後,我來到了瀟遙酒吧門口。
酒吧門外站著的兩名黑衣人,看我下了車後,無視他倆就往裡走,一左一右地伸出手中武器攔住我,說道“什麼人?”
我眼皮也不抬,冷冷道“徐衛!”
“徐衛?”
倆人一聽,對視一眼,心中了然,臉上陰笑著,說道“你就是徐衛?”
“如假包換!”我震聲道。
我一邊說,一邊輕描淡寫地格開這倆人,往裡走著。
那倆人朗聲朝裡喊道“老大,您等的人來了!”
吧台男子聞聲,放下酒杯,雙手輕輕拍著,陰惻惻笑道“哎呀呀,可算等到你咯,徐大老板?幾日不見,彆來無恙啊?”
外圍圍著的保安裡,隻那保安隊長曾見過我一麵,他看我大喇喇走過來,一邊躬身說著“徐總”,一邊忙示意眾保安讓開一條道。
眾保安麵麵相覷,早聽說自己的大老板年輕有為,卻不曾想,竟是眼前這看上去有些文弱的少年。但疑惑歸疑惑,既然隊長都說了,那自然是沒錯了。
隻是,他們再看看我身後,卻是一個人也沒有,不免有些不安。
我從那幾名黑衣人中間穿過,也是不看,隻直愣愣盯著眼前的年輕人,說道“不知道小弟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老板,還請明示。”
那年輕人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雙手插兜,歪頭朝地上啐了一口,說道“什麼地方?做了錯事無所謂,不知錯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看著已經被砸的亂七八糟的四周,說道“哦?這麼說,你是存心的咯。”
“是存心的,你待怎樣?”
“怎麼做生意講究個和氣生財,隻是我初來乍到,要是我徐某人哪些地方壞了規矩,您說,我改。”我看這家夥,一來麵生,二來氣勢不弱,很明顯是有什麼背後人物撐腰,如是說道。
那年輕人道“介紹一下,我是魏奉,是隔壁風雲酒吧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