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把刑法相關的書都拿到桌子那，一塊翻。”矮胖子說。
兩人一番搜羅之後，搬了好幾摞書過來，都是和法律有關的，他們也不知道哪本裡麵有，隻有一本一本的翻。水筒平時不愛看書，一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跟小螞蟻似的就迷糊。
“矮胖子我覺得，我可能得了一種一看書就會暈的病。”說著咣當一下腦門子砸在了桌子上，特彆響亮。
矮胖子被他嚇了一跳，以為他是突發了什麼惡疾，一摸鼻息，還有氣。再摸摸頸動脈，也跳著。
腦袋與桌子中間，呼哧呼哧地傳來了沉睡聲音。
“這尼瑪，把活都甩給我了啊！”矮胖子不服，按住水筒肩膀一通地動山搖，搖得他口吐白沫，眼冒金星，睡得更沉了。
“睡的真實誠。”矮胖子無奈，扶他睡下，自己認真翻看起來，時不時還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在圖書館泡了三個小時，水筒也睡了三個小時。猛然驚醒時，水筒騰地坐起來，滿臉我是誰我在哪的表情。
“睡夠啦？”矮胖子看了他一眼問。
“嗯嗯！”水筒一邊點頭，一邊翻書。
剛翻開還沒看幾行字，獄警推門進來“回去吧，快到查寢時間了。”
“啥？這麼快？”水筒驚訝。
“不然你以為呢？起來的還挺是時候。”
“那個……”水筒抓抓頭發，“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矮胖子在書頁上折了一角，轉而問獄警“這些書能放在這嗎？明天我們還來看。”
“彆人要是碰了我可不管。趕緊走趕緊走。”獄警揮手攆人。
“好好，謝謝您。”矮胖子微微躬身道歉，拽著水筒出去，水筒的表情還有些呆滯。
回去時，矮胖子說資料很多，要查找幾天，讓水筒彆晚上早點睡覺養好精神。水筒也怪不好意思的，本來就是矮胖子想的點子，自己還在看書的時候睡著了。
得像個辦法克服看書就困的問題。
第二天水筒準備了各種道具，撐眼皮的牙簽，夾子夾耳朵，頭懸梁錐刺股，然後水筒發現，他並不怕疼。
正常人身體中百分之七十是水，可他是百分之百啊！什麼牙簽錐子，直接刺進去了也不疼啊！
結果前一個小時鼓搗道具，後兩個小時又睡著了。
“不行矮胖子！明天你一定要叫醒我！不能讓我再睡了！”水筒醒來時，義正言辭信誓旦旦。
他突然這一嗓子給矮胖子嚇了一跳，驚悚地點了點頭“好……好……”
此後的兩天，水筒強撐著不讓自己睡著，用手扒著眼皮。矮胖子時不時瞅他一眼，不一定第幾眼的時候水筒就翻白眼了。他直接一個嘴巴抽過去，把水筒打醒，如此往複。
水筒越發迷糊“你說這些字兒啊，都印成書乾嘛，要是能像電腦似的，直接搜索關鍵詞出來多方便啊。”
“你就彆想那麼多了，監獄裡有網也是蜘蛛網，要電腦有什麼用。”矮胖子認真翻書。
“電腦……電腦……”水筒想起了什麼，但就好像在墨水裡找一塊石頭，看不見在哪，又摸不著。這兩個字總讓他覺著熟悉，明明記得有什麼東西來著，就是跟電腦相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