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聯盟可好了，包吃包住包分配，啥都不用愁。”水筒傻笑著說。
“真有這麼好？”李哪吒話語中帶著不相信的語氣。
“當然啦，我雖然才加入一個多月，正經胖了五斤呢！”水筒驕傲。
李哪吒輕輕一笑，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麼疏遠了。“有些事情，並不是你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
“你以後會明白的。”
“那時候說不定我已經忘了。你想說什麼，現在就告訴我唄？”
“我……”李哪吒整理了一下思緒，“那你覺得，同……聯盟，是個怎麼樣的地方？”
水筒懵懂“挺好的呀，裡麵人也好，做什麼都方便，工作了還有工資。”
“你才入聯盟一個月，接觸過多少人？經曆過多少事？做的什麼工作？”李哪吒一問就是一串，好像在審問犯人。
“那個那個等會啊……我有點亂了。”水筒一個一個來，掰手指頭數了一下，“我接觸過……小二十人吧，都挺好的呀？經曆過的事……倒是沒啥，工作就是……誒你不要問的這麼細好不好？”
水筒腦子裡過了一遍，發現這個李哪吒不愧是警署出身，還真會問。自己可得小心著點，不然容易把整個聯盟套進去。
李哪吒也沒有為難水筒，她點了點頭“一共接觸過不到二十人，那麼你們聯盟有多少人？據我們所知，聯盟裡至少有兩千人。這兩千人，你隻看到了滄海一粟。”
“什麼什麼樹？”
“……就是聯盟這片大海，你剛看著幾粒沙子。”
水筒震驚。他都不知道聯盟有這麼多人。
“這兩千人你並不完全了解，你也不知道，他們對你的好是表麵的好，還是為了達到拉攏你的目的。”
“拉攏我？這麼看好我嗎？”
“看不看好我不知道，但有件事，我是知道的。”
“啥啊？”
“關翡之戰。”
“關翡之戰我也知道啊，聽說過，挺慘烈的。”
“不是慘不慘烈的問題。聯盟的人應該告訴你的是，關翡之戰一直是異族在吃虧，不斷被人族打壓，被打敗後還被人族強行管製，製定了讓異族幾乎活不下去的法律條例，就是建國之後未成精者不準再成精，否則一律抹殺那條。”
“對啊。”
“這隻是他們拉攏其他異族的說辭。關翡之戰之所以叫關翡之戰，是因為起於關翡，又在關翡結束。最先發動戰爭的不是人族，而是異族。”
“不是人族和異族打架，後來越打越大了嗎？”水筒問。
李哪吒詫異了一瞬，心說你這從哪聽來的說法這麼隨意。“……你聽說過兩個城市的人打架最終變成城市之間的戰爭的嗎？”
水筒想了想，搖頭。
“同理，兩個人打架，根本不至於上升為種族之間的鬥爭。關翡這個地方比較特彆，它臨近有一個小城叫池野市，那個地方，原本是獸人族自治的一個城市。
“那裡的獸人族一直不服於人族的統治，經常欺負外地去那的人族，有組織有紀律的欺負，加上當地高層的縱容，愈發囂張。他們搞自治，人族便不主動靠近，他們願意在自己的地盤上乾嘛就乾嘛，國家這邊也沒著手管過。
“長此以往，他們愈發覺得，人族是好欺負的。他們開始欺負周邊地區人族的城鎮，燒殺搶掠，像一群土匪一樣無惡不作。小地方的警署治不了他們，很快附近的一片區域都成了他們遊蕩的範圍。
“事態愈發嚴重起來時，就是在關翡。當時關翡已經針對性的布控了警力防止他們突然襲擊，但當時這些警力和獸人族那些肌肉變態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他們又在侵略的興頭上，很快，就占領了半個關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