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點頭。
“那是挺奇怪的。它應該有啥原因吧?”水筒說。
“誰知道呢。刮蹭又不是大問題,這輛車也是異族,車主沒有駕駛證,交警無從扣分,隻能罰款。”矮胖子說。
“汽車人啊?它主人也願意挨罰?”水筒不解。
“沒辦法啊,車主就是不會開車才買的它,又控製不了。”矮胖子說。
“那就沒有人好奇它為什麼要刮彆人的車嗎?”水筒問。
“問過了,它什麼也不說。按理說這是個已經成精的異族,也能變成人形,就是汽車人變身,擎天柱那種。但它什麼都不說,車主罵他踢它它也不說話。”
“……神經病啊!報複社會的吧!”
想不到第二天,水筒就和這個碰瓷汽車人碰上了。即便矮胖子事先已經提醒過這個汽車人是一輛黑色轎車,可這大街上的車半數都是黑色的,水筒也不可能都躲著。
這邊他拉著快遞到了地方剛準備靠邊停下,這輛碰瓷黑車突然從後麵加速過來,要從裡麵自行車道擠過去。
這條不夠一車寬的自行車道自然是擠不過去的,碰瓷車徑直懟上了水筒的後屁股。水筒隻覺得虎軀一震,眼前景色一陣猛烈的晃動。
穩定下來之後,水筒這菊花,難以描述的痛。他的雨刷——兩撮眉毛疼得來回晃動。
水筒一招原地漂移掉過頭來,與黑色轎車對視。轎車前麵兩個車燈閃了一下,車身震了震。
讓水筒和矮胖子意外的是,車上並沒有人。這輛車似乎是自己跑出來的。
“乾嘛呢你?沒看見我要靠邊停車啊?”水筒開口,氣焰囂張。
“同類。”黑車發出聲音。
“誰跟你同類啊,我可不瞎。”水筒說。
他越看越覺得這車有些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但隻是一個殘影,水筒估計就是見過也沒留意過,而且印象中,似乎是在一個什麼展覽上見到的。
我參加過車展嗎?好像沒有吧……
水筒想不起來,那就不想了。
交警過來之後斷定了責任,罰款數額記在碰瓷車的車牌號上,已經習以為常了。水筒問他為什麼要撞自己它也說,除了“同類”那兩個字之外,碰瓷車再沒說過一個字。
水筒被頂了菊花,除了比較疼之外也沒什麼損失。加上他是自己變成的車沒有保險,疼也隻能忍著,沒有賠償。
交警走後碰瓷車也打算離開,水筒心一橫,今天這快遞大不了我不送了,哪個快遞小哥還沒有個去拯救地球的時候呢。
他擋住碰瓷車的去路“喂,你撞了我,連個屁都不放就打算走啊?”
碰瓷車沒搭理他,直接掉頭。
水筒立刻追上去,碰瓷車不停,速度還挺快。水筒使勁追也隻能和他並駕齊驅,在它旁邊嚷嚷著讓它彆跑。
碰瓷車隻管溜,在車流中穿梭自如。
水筒要盯著他,總覺得有些分身乏術。
“矮胖子,他娘的,你喊!我歇會兒。”
“喊了它也不理你,還不如直接跟著它,看它能跑到哪去。”
“嘿你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