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中了!全讓他說中了!”錢廣發激動表示。
“說中了?什麼說中了?”盧成聽得雲裡霧裡。
下一秒,又猛然反應過來,像是想到了什麼,“你該不會想說,陳先生之前說你命不久矣那番話,是真的吧?”
必須承認,盧成直到這一秒,還是認為,陳牧先前那番話,隻是為了嚇嚇錢廣發,僅此而已。
中醫確實講究望聞問切,但也沒那麼誇張,真能看出得了什麼病,起碼也得像男孩那樣,有體外的表現才行。
但錢廣發顯然不符合這一標準,在他的體外,沒有任何得病的表現,跟正常人沒區彆。
陳牧哪怕醫術再高,又怎麼能在毫無接觸的情況下,得知他命不久矣這件事呢?
並非盧成不信任陳牧的醫術水平,事實恰恰相反,他非常信服陳牧的醫術。
隻是單純覺得,以上那些事,太過離譜,不可能存在。
亦或說,自己的想象力,被實力限製於此。
“對,就像陳神醫說的那樣,我這副身體,表麵看著光鮮亮麗,實則已經腐朽不堪,五臟六腑,就沒一塊是好的。”
“剛才去體檢了一下,目測,我隻剩下不到一年的壽命,半年後,所有的病症都將會陸續表現出來,到時,我必定生不如死!”
光是想想這種事,錢廣發便不禁打起冷戰。
怕!怕到不行,有種命全在彆人手裡掌握著的感覺,如何敢像之前那般囂張?
隻要能活下去,彆說不囂張,收斂脾氣,哪怕讓他給陳牧當狗都行!
在生死抉擇麵前,錢廣發忽然覺得,尊嚴,似乎也沒那麼重要。
“……”聞言,盧成內心也是無比的吃驚,沒想到陳牧的醫術竟然高超到了這種份上。
僅一眼,便看出隻有尖端設備經過層層掃描,才能得出的病症。
儘管覺得很不可思議,盧成卻並未懷疑。
原因很簡單,就衝錢廣發先前那個態度,他怎麼可能會幫著陳牧說話?
其次,盧成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錢廣發這個人,他的為人有多惡劣,盧成自認為比誰都清楚。
若非不是有個好親戚,就錢廣發那個病人投訴量,早被開除百八十遍,豈會留到現在?
“總之,你先告訴我他在哪裡?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你好歹是個醫生,怎麼能做出這種無情無義,有損醫德的事呢?”
“……”本以為錢廣發真的變了,沒想到他反手又跟自己玩起道德綁架那一套,盧成看向他的眼神,充滿冷漠。
因為不想給陳牧惹麻煩,盧成敷衍表示,“我與陳先生之間並不熟悉,他在你離開不久後,就跟著離開了。”
“什麼嘛,你不早說,浪費我的時間。”錢廣發摔門離開,又恢複平常那尖酸刻薄的小人形象。
看到他這副表現,盧成更加確信,自己不告訴他陳牧聯係方式的決定,是正確的。
另一邊。
許父許國豪已成功住院,被安排進專屬病房。
等到護士離開後,看著周圍的環境,許國豪這才有機會開口,“小陳,我剛才聽那位護士小姐說,這裡是什麼專屬病房,一定很貴吧?”
“我感覺自己已經好得差不多,沒必要住在這麼貴的病房裡,轉普通病房就行。”許國豪也不是第一次住院,知道這裡麵的消費有多貴,不想給家裡增加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