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打工人!
和重甲門弟子的決鬥結束後,餘火下了擂台便將一顆氣靈丹拍進肚子,恢複自己消耗一空的法力。
一個時辰之後,第三輪開始,但餘火運氣不好,第一個上場,他的法力才剛剛恢複三成。沒辦法,餘火隻好將未消化的藥力全都排出體外,然後揣著三成法力回到了擂台。
這一場,餘火的對手是位女修,名叫易萍,還挺漂亮。她無門無派,散修出身,能夠堅持到現在著實不易。
雙方見禮完畢,餘火立刻取出了飲月刀的刀把,一邊摩挲著刀把上銀色的花紋,一邊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道友身上可有穿戴上好的防禦法器呀?”
易萍看到刀把,瞳孔驟然一縮,她很清楚自己的防禦力比重甲門的小胖子差遠了,若是挨上一刀,必定是非死即傷。
她不知道餘火是何用意,小心試探道“道友為何有此一問?”
餘火露出善良的笑容“我怕刀太快,道友承受不住。”
易萍悚然一驚,說道“怎麼,道友乃是堂堂太一門的高徒,對付我這樣一個弱女子,還要使用這等極品法器?”
她不識貨,還以為這刀把是極品法器。
“不不,這是一件法寶殘片。”餘火一邊耐心解釋,一邊抖了抖自己身上穿的太玄道袍,“這件才是極品法器。”
易萍愣愣地看著餘火,心中湧起巨大的無力感——這是個掛比!
她嬌哼一聲,再次強調道“道友不要太過分啊,難道你忍心用這麼厲害的法器和法寶對付我這樣一個弱女子嗎?”
“是法寶碎片。”餘火糾正道,“按照規定,決賽中允許使用法器,那我為什麼不用?”
易萍跺了跺腳“可人家是女孩子呀!”
“那又如何?”餘火攤了攤手,“我還是男孩子呢。”
易萍怒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嗎?”
餘火義正言辭地說道“無論對手是誰,我都會全力以赴,這是我對對手最大的尊重!”
易萍很生氣“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好意思嗎?”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餘火滿臉的大義凜然,“眾生都平等了,男女當然也要平等。”
易萍大怒,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好,既然要平等,那你就收了你的法寶碎片和法器,和我真刀真槍地乾,不然你就不算是個男人!”
餘火裝傻充愣,問道“我用不用它們,跟我是不是男人有什麼關係?道友不要扯遠了呀。”
看到餘火鐵了心要開掛,易萍越想越氣,激動罵道“你……你……你仗勢欺人,你臭不要臉!”
聞聽此言,餘火臉上露出黯然神色,緩緩說道“唉……你知道嗎?以前就曾有人罵我是‘道門之恥’。想不到在道友的心裡,我也是這樣的人。”
易萍看著餘火臉上的悲傷神色,還以為他幡然悔悟,要做一個正人君子,不料餘火接下來卻說道“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就暗自發誓,絕不能白挨一頓罵!既然道友說我仗勢欺人、臭不要臉,那我要是不照做的話,豈不是讓道友冤枉了好人,陷道友於不義之地?”
噓——
看客們將噓聲送給餘火,能夠將不要臉說的如此清醒脫俗的,他是蠍子拉屎、獨一份。
滿場噓聲,餘火充耳不聞,他拿起飲月刀刀把,放在眼前,輕輕吹一口氣,淡淡說道“唉,我這件法寶殘片威力太大,讓我著實苦惱,一不留神就容易傷人性命……我隻能儘量瞄準些手啊腳啊等等不是要害的地方,道友等會兒可彆亂動,不然砍偏了我可不負責哦。”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易萍無能狂怒,瑟瑟發抖。
餘火瞄了她一眼,趁熱打鐵說道“認真說起來,道友的運氣還是不錯的。若是位男道友的話,萬一我不小心斬斷了他的第三條腿,那可就罪莫大焉啦。”
大家都是成年人,看台上頓時變成了歡樂的海洋,間或也有一些少男少女不知根底,臉露迷茫,不知他在說什麼。他們請教身邊的同伴,得到的卻是“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的神秘微笑。
易萍散修出身,經曆豐富,自然知道餘火是什麼意思,她的臉騰地漲紅一片,羞怒罵道“呸,流氓!”
餘火毫不生氣,優雅地問道“道友,可準備好接我一刀?”
易萍不屑與他為伍,扭頭轉向裁判,斬釘截鐵地說道“裁判,我認輸!”
她是散修,最重要的築基丹已經到手,犯不著為了爭奪排名和餘火這種變態玩兒命。
餘火嗬嗬一笑,抱拳說道“承讓,承讓。”
易萍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下了擂台,徑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