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好有苦難言,隻能扭扭捏捏的不說話。
“趕緊睡吧,明天醫生要來,你留在家裡看看,剛打完針之後的狗狗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薄川沒再調戲她,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她留在家裡。
“好,那你早點回來睡。”盛安好不疑有他,乖巧道。
公司的項目快收尾了,也沒有用的上她的地方,去不去公司都是一回事。
把嘟嘟安頓好,薄川還是沒能回去,而是被顧斯琛一個電話叫到了酒吧裡。
“怎麼,望寧把你趕出來了?”薄川進了包間,隨口道。
“您真會開玩笑,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女人能拒絕顧爺的魅力?”本人還沒說完,就有一道甜到發膩的女聲搶答道。
薄川掃了女人一眼。
濃妝豔抹的,穿著低胸裝,一個勁的往顧斯琛身上蹭,表情刻意到做作,就差沒把“我是陪酒的”幾個字刻在臉上了。
倒不是他看不起這個職業。
人家憑本事賺得錢,一沒偷二沒搶,為什麼要受到鄙視。
他看不起的,是想攀高枝,又沒腦子的女人。
包廂裡一共三個女人,顧斯琛可能點她們進來打麻將的。
薄川進來之後,還有女人想趁你靠過來,被他一個眼神定在原地。
“讓你插嘴了嗎?”顧斯琛揮開女人攀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爽的道。
“不怕望寧生氣?”薄川揚眉。
“我倒是寧願她生氣,也好過”
想起今天早上起來,顧望寧看著床單上的血跡,豪爽的扇了他一巴掌,然後一臉平靜地讓他滾的場景。
無悲無喜,像是於她而言,他顧斯琛,和那些阿貓阿狗沒什麼區彆。
“吵架了?”薄川了然,“那你就哄哄她,實在不行,去國外躲段時間,等她氣消了,我再叫你回來,不都是你擅長的事嗎?怎麼這次還來買醉。”
“不一樣”
在薄川來之前,他已經喝了不少了,此時醉眼朦朧,眼神沒有焦距的盯著地板,再次重複道,“不一樣了。”
他以為,他是不甘心才占有了顧望寧。
可真正得到了她之後,顧斯琛才發現,那是長時間的求而不得,生了心魔,要不然,他怎麼會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玷汙他守了這麼多年的寶物。
以前他能走得灑脫,現在他是半步都不想離開顧望寧,隻可惜,對方要得從來都不是他。
“喜歡就告訴她,大不了就是被拒絕,不過你不都是拒絕成自然了嗎?”
大概是大晚上被叫出來心情不好,薄川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往他心上插刀子。
“她連見都不肯見我。”顧斯琛苦笑。
被趕走之後,他一直守著顧望寧回家,也沒有離開,直挺挺的站在房子下麵,來來往往的人都有意無意地看他。
他就不信顧望寧是一點兒都沒察覺到。
“首先,你要把橫在你們之間的問題解決了。”薄川一陣見血,“這是最開始的一步,也可能是最後一步。”
旁觀者清,有些事,他看得明明白白。
“不可能了。”沉默片刻,顧斯琛紅著眼灌了杯酒,小聲道。
血海深仇四個字,怎麼是簡單的愛情就螚抵得過的。
顧斯琛的酒品還算好,喝醉了也隻是坐在原地,絮絮叨叨的說顧望寧小時候的事,把自己感動得稀裡嘩啦的。
都是一起長大的人,他知道的,薄川大多也知道。
“你知道嗎,她小時候還說要穿婚紗給我當新娘,隻是他爸當時反應很大,當時我隻以為是我們有血緣關係,讓那個看起來很傳統的老頭子不高興,後來我才懂,原來是”
他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趴在桌子上睡得昏天黑地。
真正的矛盾,也僅僅書開了個頭就斷了。
“我送他回去吧?”那個女人還不死心,垂涎的看著顧斯琛的臉,開口道。
“不用,很快就有人來接他了。”薄川涼薄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冷聲道,“你最好乖乖坐著,什麼也不要想。”
他從上車,就給顧望寧發了消息,剛剛又提醒了一遍。
要是再等半個小時人還不來是話,他就拖著顧斯琛隨意開間房把人扔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