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廿禾眼睛要毒辣得多,隻看了李美欣一眼,就強製性的把狗抱過來。
“我家狗狗經常犯這個毛病,我看我還是帶它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被他看的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李美欣想做最後的掙紮。
“藥喂多了?”喬廿禾輕飄飄的一句話,把她定在原地。
隻能眼睜睜看著穿著長袍的喬廿禾抱著狗狗,去了裡間做全麵檢查。
什麼藥?
盛安好心頭一跳,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娜娜體內含有過多的興奮劑,身上還有不少受外力擊中的傷。
一石激起千層浪。
店裡麵的人大多都是奔著看帥哥的名頭來的,但不代表她們不愛狗啊。
更何況很多興奮劑都是違禁物品,這個女人居然把它用在一隻無辜的狗狗身上。
“這,這可能是它不小心吃進去的,我還說娜娜最近怎麼變得這麼暴躁”
李美欣臉色發白,攥著包包後退幾步,強行解釋。
她沒料到喬廿禾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宣布結果,讓她連緩和的機會都沒有。
“那狗狗身上的針孔也是它自己戳出來的?”喬廿禾抱著奄奄一息的雪拉瑞,厭惡的皺眉。
他違抗家族學獸醫,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喜歡小動物,好久都沒遇到過這種虐待的人了,但虐待人可以走法律途徑,小動物卻不行。
店裡麵的聲討聲都快把李美欣淹沒了,她推開眾人,狼狽的衝了出去。
“還救得回來嗎?”盛安好小心翼翼地問。
“沒救了,激素嚴重超標,它體內的代謝細胞幾乎全部壞死。”喬廿禾陰沉著臉道。
雪拉瑞伸出濕潤的舌頭舔舔手掌,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像是無聲的道彆。
無能為力的感覺讓盛安好難受的撇開臉。
她又要親眼麵對一個生命的消失
“好了,都散了吧。”
喬廿禾歎了口氣,沒把狗狗放下來,溫柔的撫摸它的背脊。
至於雪拉瑞身上掩飾傷處的衣服,早就被扔掉了。
狗狗葬禮被喬廿禾一手包辦了,盛安好沒接觸過,也不知道能做什麼,隻能站在旁邊看著他。
怕給嘟嘟留下陰影,把它留在了外麵,和店裡麵寄養的寵物一起玩兒。
臨走前,喬廿禾又幫它把身上的抓痕消了毒。
“診斷下來,應該是雪拉瑞先發起攻擊的。”喬廿禾道,他不想叫李美欣給狗狗取的名字,晦氣。
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盛安好低垂著頭,神情沮喪。
“想開一點,不是嘟嘟的錯,就算沒有今晚上這一出,它也活不了多久了,或許早一點死,是對它的解脫。”
“嗯,今天謝謝你了。”
盛安好應了聲,帶著嘟嘟回家。
薄川已經回來了,正打算出來找她。
“怎麼了?”
看見她微紅的眼眶,薄川剛舒展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薄川”
盛安好抱住他的腰,把整個人都困在他的懷裡,忍了一路的眼淚在見到他時,噴湧而出。
“你說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有那麼多心思惡毒的人,還活得好好的?”
盛維夢是如此。
李美欣還是如此。
世界如此的不公,明明溫柔善良的人,卻比誰都先走。
“犯下的罪,遲早都會付出代價,隻是一時讓他們先逍遙逍遙而已。”薄川拍著她的背輕聲道。
“你隻要相信,保持一顆善良的心,總會有人在危機時刻,拉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