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深深寵!
等安排完所有的事,東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書房桌子上麵的煙灰缸被摁了滿缸的煙蒂,滿屋子都是濃濃的煙味。
“砰砰砰。”
三聲輕巧的敲門聲響起。
這個時候會來敲他門的,隻有盛安好。
“睡不著?”薄川很快打開門,擔憂的問。
“嗯,我就是咳咳。”
盛安好才開了個口就被屋子裡麵傳來的煙味熏的咳了好幾聲,她有些震驚的看著薄川,“你這是抽了多少?”
如果不是必要的話,薄川不會在他麵前抽煙。
“出去說。”薄川沒回答,轉手把她往外推。
書房門關上,把煙味鎖在裡麵,怕盛安好還有些不適應,薄川直接拉著她去了客廳。
以前他們一到客廳,岑姨都會笑著打招呼的
盛安好手裡握著薄川遞給她的水杯,輕輕歎了一口氣,眼睛紅腫。
很明顯是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想吃點東西嗎?”薄川坐在她旁邊,摸了摸她的臉問。
男人的大手溫熱,放在她臉上的時候,給她很強的安全感,盛安好情不自禁的蹭了蹭,才搖了搖頭。
“沒胃口。”
她現在坐在沙發上都能想起岑姨。
“安好,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薄川斟酌著開口。
“如果沒有我的話,岑姨根本不會死”盛安好哽咽的說。
昨天她看得清清楚楚,鄭玉香和岑姨無冤無仇,一開始就是衝著她來的。
如果岑姨不幫她擋那麼一下的話,該死的是她才對。
“安好。”薄川把她擁進懷裡,沉聲說,“這不是你的錯,你不是凶手,我一定會還岑姨一個公道,不會讓她死的不明不白的。”
“是,我不是凶手,我是幫凶”盛安好啞然的說。
她始終繞不開心頭的那個坎。
“彆這樣說自己。”薄川忍著心頭的難受,輕聲說。
他還想開導開導盛安好,但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辦,才坐了沒多久,電話就一個接著一個的打過來。
是辦葬禮的人打過來的,要他確認一些相關事宜。
“薄先生”說到最後,那人猶豫著開口,“我們這邊了解到,岑女士是有直係親屬的,葬禮這種事情,還是讓直係親屬來操辦的好。”
這樣才會讓岑姨的後代家庭不和。
“我會通知他的,你先按照我的要求辦。”沉默了一下,薄川才說。
他手機開的是免提,這句話盛安好也聽到了。
“你沒告訴顧斯琛嗎?”她小聲問。
“嗯”
薄川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最後隻搪塞了過去。
好在盛安好精神不佳,一直低垂著眼眸,沒繼續追問。
追悼會的那天,來的人不多,大多都是岑姨生前熟悉的,是他們隔壁那家的保姆,一來就哭的不成型。
這幾天盛安好的情緒都不太穩定,一看到有人哭,立馬就紅了眼眶。
“安好,再哭的話對身體不好。”站在她身邊的馮淑雲忍不住低聲說。
昨天盛安好又進了一次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