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無措的,迷茫的眼神,幾乎要把他刺傷。
“對不起。”盛安好隻能小聲道歉。
在彆人真摯的表完白之後,她卻隻能乾巴巴的說這三個字。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拒絕我呢。”薄川笑著說。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刻,他的心跳超過了常速。
“我才沒那麼傻,把你推給彆的女人。”在他快要等到絕望的時候,盛安好才輕聲說。
那就好。
薄川無聲的笑了笑,他放下手,盛安好就和那雙過分明亮的眼睛對上。
“我先下去了。”盛安好有些狼狽的移開視線。
“我去吧。”薄川接過她手裡的碗筷,“你在這裡待著。”
那麼大一個肚子了,他光看著就覺得膽戰心驚的,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小女人哪裡都不要去,就乖乖在床上躺著,省的他擔心。
隻是醫生都說了,孕婦也要適當的鍛煉。
“我又不是瓷娃娃”盛安好對著他的背影小聲嘟囔。
隻是對於這樣的關懷,不得不說,她還是很受用的。
下午薄川要去書房處理公事,還誠邀盛安好去書房裡麵看書,圍觀他處理公事的現場。
盛安好連忙拒絕三連。
開玩笑,薄川在公事上什麼樣子她還沒見過嗎?
氣場全開的模樣,她還怕給肚子裡的寶寶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倒不是說薄川在會議上會有多凶。
而有些人就是那樣,僅僅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壓迫感。
當時薄川搬走的時候,也就帶了些常用的東西,書啊備用筆記本什麼的,薄川都沒帶走,所以下午開會的時候,他倒不必專門跑一趟回去拿。
盛安好在屋子裡走了幾圈,睡又睡不著,看書又看不進去,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嗡嗡嗡”。
桌子上的手機振動了幾下,這個時候會來找她的,隻有盧璐。
隻是奇了怪了,這個點她不應該是正忙著嗎?
盛安好拿過手機一看,果然是盧璐,隻是她不知道發什麼瘋,直接在聊天框裡麵用土撥鼠尖叫那個表情包刷了屏。
怕這時候發消息對方看不到,盛安好一直等她停住了,才慢條斯理的打字過去。
盛安好怎麼了,你老板要給你漲工資,你這麼興奮,開多少啊?
盧璐漲工資算個屁!
“盧璐撤回了一條消息”。
盧璐e,真要說起來,也算吧。
什麼叫也算,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讓盛安好挑了挑眉。
沒等她問,對方就像好不容易找到樹洞的憋屈人一樣,不吐不快,短短的時間裡,手機振動個不停。
盛安好手都要麻了。
盧璐更準確的來說,是他要把他的工資卡上交給我。
盧璐我的身家能跟林總的比?
盛安好默默地想,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倏地,她目光凝固在對方的最後一條消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