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薄川沒多說什麼,隻捏了捏她的肩膀。
要是其他人說這話的話,薄川隻會嗤笑一聲,說一句假好心。
但一旦這個人變成了盛安好,那一切都該是不一樣了。
他願意用一切,來維持盛安好該有的天真。
“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言言還是不肯對我們敞開心扉,學校的事情現在也沒辦法弄”
盛安好盯著兒子的睡顏看了半響,這才輕聲問。
學校都已經放假了,之前落無言錯過的,就是學校的期末考。
對此,原學校的班主任也很生氣。
盛安好還想著要用什麼才能消散對方的怒火。
“先安排一個心理醫生,派遣一下言言的心理問題。”在這種時候,薄川總是有計劃的,“要是她的心結沒有消散的話,讓她去上學,你也肯定放心不下。”
聞言,盛安好愣了一下,“對啊,我怎麼把這件事忘了。”
大概是這兩天接觸下來,落無言表現得太像一個正常人了。
要不是某些特殊的情節會調動到她的記憶,讓年幼的落無言藏不住,那她看起來就宛如對那段往事不在意一樣。
先是高興了一下,緊接著,盛安好又沉思起來,“那要怎麼跟言言說這件事?”
於落無言而言,對心理醫生應該是很排斥的。
畢竟,誰都不願意把自己剖析給一個陌生人看。
“直接說。”想了想,薄川如是說。
“這”盛安好明顯遲疑起來了,“都不用做點什麼準備,探探她的口風嗎?”
不是她不信任薄川。
而是在麵對這種事情的時候,盛安好還是希望多一點把握。
“她不會拒絕的。”薄川篤定的說。
落無言如此“懂事”,現在盛安好又是她名義上的媽媽,要是盛安好提出這件事的話,哪怕是落無言不願意,但也不會反駁盛安好的話。
盛安好就是認定了這一點,才會覺得更加擔憂。
“但你要是跟她話裡藏話的話,依照言言的敏感程度,你話還沒有說完,她大概都能在心裡猜幾百次你的目的了。”薄川接著說。
這話立刻把盛安好唬住了。
要說落無言的性格,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個陌生人的話,還好說,落無言還能去猜猜對方的目的。
但如果說話的人,是落無言一直渴求的“家人”的話,那直接說,比拐彎抹角要好的多。
盛安好被成功說服了。
隻是晚上睡過去的時候,還是顯得憂心忡忡的。
好在晚上安安一直睡得很熟,哪怕是半夜餓了要上廁所了,都是薄川起身,去把這些事處理好,盛安好倒是沒操什麼心。
第二天,盛安好起來的比頭一天早得多。
然而落無言也起來了,看樣子,應該是已經運動完了,正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等著盛安好起來吃飯。
見狀,盛安好連忙加快了速度。
她手裡還抱著一個安安,不長久的抱的話,安安還是不重的。
但是麵前有這麼大一個孩子,到底還是有些遮擋視線的。
盛安好腳步快了些,自然沒注意自己的步伐,視線還被遮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