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暗了,四周頓時一片黑暗,王邪似乎聽到了外麵有什麼聲音,他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眼前突然旋轉起來,什麼都看不清了,等他眼前再次清晰時,他看著躺在血泊中的爸爸媽媽,麵無表情,然後他走到窗戶邊,看著天上的星星,數道“一顆,兩顆,三顆,媽媽,你看天上的星星,好多啊!”
淚水滑過他的臉頰,卻是冰冷的。
猛地起身,王邪眨了眨雙眼,掃視四周,發現這是霞園中自己的住處,王邪鬆了口氣。
下一刻,他想起了什麼,連忙查看自身,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態十分糟糕。
肉身、靈脈皆有斷裂,洞府受損,丹田之中更是正在醞釀著一場靈氣風暴。
嘗試著控製丹田中的靈氣,王邪卻發現,越是想去控製,靈氣越不受控製。
“怎麼會這樣!”王邪發出了一道充滿了疑惑的聲音。
“修行之人講究穩紮穩打、步步為營,急躁是大忌,你如此的急功近利,自然會遭到反噬。”梁槐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王邪休息的屋中。
“你是誰?”王邪看著眼前之人,問道。
“太霄宗宗主,梁槐!你的師兄!”梁槐平靜地說道。
“啊?你是我的師兄?”王邪看著梁槐,心裡想著梁槐這番模樣,年紀怎麼也有幾百歲了吧?
“怎麼?你覺得有問題?”梁槐雙手互相揣著,問道。
王邪搖了搖頭,回道“沒有”
“是你救了我?”王邪可不是一個講究禮節的人,而且以梁懷這副模樣,叫他師兄非常的彆扭,叫祖宗反而是一點不違和。
梁槐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梁槐也不是一個講究禮節的人。
“周”王邪頓了頓,覺得在彆人麵前直呼周蒼名字有些不妥,便改口問道“師父呢?”
梁槐搖了搖頭,道“那個老東西,向來神出鬼沒,剛剛還與我在殿內說事,此時卻又”
梁槐看著身旁一聲不響就出現的周蒼,眼皮一跳,相互揣著的雙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但他依舊保持著麵不改色,改說道“師父,這不就來了!”
“五百多歲的人了,還表麵一套,背後一套,不怕外人笑話!”周蒼瞥了一眼梁槐,訓斥道。
“師弟怎麼成外人了?再說,我說你神出鬼沒有錯嗎?”
“那我說你,說錯了?”
“反正,我說你沒說錯!”
王邪看著眼前這一對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個五百歲,一個八百歲,還和小孩子一樣鬥嘴。
“閉嘴吧你,這麼大的人了,還讓我動手打你的話,看你老臉往哪裡擱。”
聞言,梁槐看了一眼王邪,道“已經沒地方擱了。”
梁槐果真不講究,和周蒼鬥的那是絲毫不落下風。
王邪聽著這句話,覺著這個梁槐似乎有些含沙射影呢?這還能忍?
王邪立刻說道“你說就說,看著我說作甚呢?陰陽怪氣的!”
“對啊,陰陽怪氣的,怪不得人家都喜歡叫你陰陽老怪。”
屋外,沈元和祁順麵麵相覷,這師徒三人怎麼就吵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