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巫馬真天也不想回酒店。
何滿尊想去見一見新典的新市長。
不過他之前偷走了他的潛水服，不知道這件事有沒有被發現。
所有人都散去後，康季和娜娜上了同一台車。
司機在第一個拐角突然緊急刹車，劇烈的摩擦聲中，車在離何滿尊跟巫馬真天咫尺之遙的地方堪堪停下。
巫馬真天的頭發被車掀起的風吹開，白皙的臉蛋上湧起了潮紅。
司機心有餘悸了10秒，把腦袋身處車窗外，厲聲說“你們知不知道半夜站在路中央很危險？以後不許這樣了，快回家！”
“我想見康季市長。”
司機愣了愣，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能不能幫我問康季市長一個問題。”何滿尊說，“感情是孜然口味的還是葡萄味的。”
司機疑惑地凝視了何滿尊一會兒，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他們奇怪的話轉述給康季，康季忽然說“讓他們上車。”
康季在新典的住所是一個140平米的大平層，帶一個頂層花園。
這種地段的高級公寓，一個月租金在4、5萬往上，康季剛剛當上市長，竟然就能租得起這麼貴的房子。何滿尊羨慕嫉妒恨，想想他那個老破小……果然還是毛主、席說得對，不能放鬆階級鬥爭啊！
娜娜在洗澡，衣服直接脫在走廊裡，水聲嘩啦啦響。
何滿尊坐在沙發上，環顧著客廳，忍不住感歎——真有錢啊！
“喝什麼？”
何滿尊“可樂。”
巫馬真天“可樂。”
康季踩著棉拖鞋，給他們倒了兩杯可樂，笑嘻嘻地說“看什麼呢？”
“這房子……很貴吧。”何滿尊捧著杯子。
“房子怎麼會貴呢？”康季疑惑地說。
“房子怎麼會不貴呢？！”何滿尊反駁。
“房子不貴。”康季拉卡茶幾的抽屜，將一支手槍拿出來拍在桌麵上，“這才貴。”
“槍？”
“雅利金‘格拉奇’635手槍，9x19槍彈。”康季拿著手槍，指向浴室。浴室僅僅用磨砂玻璃隔離了視覺，坐在客廳，娜娜洗澡時的身影一覽無餘，“我在這兒扣動扳機，浴室裡的人就死了，這才叫貴。”
巫馬真天懵懂地看著康季，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何滿尊卻皺起了眉頭。
康季勾著手槍在手指上轉了一圈，轉回來後收起槍“滿尊同學，你剛才在車前跟我打啞謎，幸虧我冰雪聰明，要是沒聽懂，你就得露宿街頭啦。”
何滿尊把頭扭到一旁“不要叫我‘滿尊同學’。”
“行，何同學。”康季立刻轉變了稱呼，“你明白我的意思對吧，不同的東西，在不同的情況下，價格截然不同。既然如此，那它的價值就是假的。市中心的豪宅、香奈兒的包、鑽石戒指、蘭博基尼跑車……這些東西的價格都是假的。”康季盯著茶幾上的槍，
“隻有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