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著人開槍，他還沒有心理準備……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康季從何滿尊手裡搶回了槍，將槍口對著自己，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子彈沿著膛線高速旋轉，從槍口噴射而出。
在子彈即將穿透他的太陽穴時，他伸出左手，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子彈。
在震耳欲聾的槍聲中，他伸出手，子彈變成一堆金屬碎片，攤在掌心。
何滿尊“……所以你還是模仿了電影情節對不對？”
康季扭過頭“並沒有，這是我原創地展現‘力量’的方式，這是我的誠意。我根本就沒看過《功夫》。”
何滿尊“……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功夫》。”
康季“……總而言之我已經向你展示了我的力量，表示了誠意，你也讓我看看你的吧。”
“我隻看到你用手抓子彈而已……”何滿尊抱起了麵前的可樂，“而且……那個……我們為什麼要有誠意啊，我們又不是在相親。”
這回輪到康季疑惑了“你攔下我的車不是為了找我合作嗎？”
“不是啊，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有‘力量’的而已。這個很奇怪，正常來說除了我之外，隻有壞人才會有這種‘力量’的。”
“我是新典的市長。”康季揉著太陽穴，現在越來越搞不清楚年輕人的思維方式了，可能真的是老了吧，“以前是警察，我怎麼可能是壞人？我不管你找我是為了什麼，但現在，我需要你，所以讓你來我家。”
“不，你不需要我。”何滿尊直接拒絕，“我們是來旅遊的，隻會在這兒呆幾天。之後一路向西……”
“取消吧。”康季打斷他，“很多事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說的是，現在有一夥危險的罪犯，正在醞釀一場大事件。我之所以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當上新典的市長，是因為隻有我有能力狙擊這夥罪犯。新典的經濟和軍隊隨我調用。但是我很清楚，沒用的。光憑這點東西阻止不了他們。所以我需要全新的武器。我給你交個底，從我上任那一天開始，新典的大部分錢都被用在武器研發上了……”
“可是沒用啊。”何滿尊說，“核彈砸臉也沒用。”
康季挑了挑眉毛“你很了解他們？”
何滿尊愣了愣，說“我隻是了解我自己。”
康季站起來，去冰箱裡拿了一瓶伏特加“你說得沒錯，我們現在擁有的‘力量’，跟世界上任何一種武器都不同，這不是強大和不強大的區彆，而是完全不是一種東西。就像紙片上的畫，永遠也打不中活在三維世界的人。另一種時髦的說法就是，相對於傳統的武器，我們是神。”
何滿尊把頭扭到一旁，幽幽地說“哪有我這麼慫的神。”
康季回到客廳，往玻璃杯裡倒酒“最初我並不打算做這種事，我隻想往上爬。以我現在暴力，往上爬不是難事。不需要太多的時間，我就能登上權力的巔峰。但是那天，我看到了那夥人。隻是看了一眼，我就全身發軟。在他們身上，我看到了真正的——權力！”
何滿尊猜測，他所說的那夥人，就是“複興”。
“你知道風信的事情嗎？”康季毫不猶豫地說出了這個他本該保守的秘密。
何滿尊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
“將風信屠城的人，就是他們。”康季說，“我很難說該叫他們什麼，恐怖勢力？不對，恐怖勢力對他們而言就像拖鞋一樣廉價。他們更像是……天譴。”
何滿尊覺得這個形容有點諷刺，“天譴”或許隨時準備懲罰它們呢。
“他們太危險了，我們的文明在他們的籠罩下風雨飄搖。這種搖搖欲墜的文明，我即便真的登上頂峰，也隻是像關在動物園裡的老虎一樣。所以我必須讓他們消失。”康季將杯子裡的伏特加一飲而儘，“為此，阿滿，我需要你！”
何滿尊“……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