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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猴子。”嶽西說。
“猴子？”
“猴子。”
“猴子？”
“猴子。”嶽西想了想，繼續說，“就是那個靈長類、長了很長的尾巴，喜歡吃桃子和香蕉的那個靈長類動物。”
“猴子？”
嶽西“……就是孫悟空的原型。”
“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何滿尊恍然大悟，“不過你確定沒搞錯嗎？猴子一直被關在箱子裡不會死嗎？還有它的吃飯拉屎怎麼解決？”
“箱子裡確實有糞便，至於食物的問題就不清楚了。”嶽西說，“總而言之，就是這隻猴子毀滅了那座城市，殺光了城裡所有的人。但偏偏留了副組長這一個活口。”
“這就是他認為這隻猴子是‘警告’的原因嗎？”夏娜皺著眉頭低聲說，“那隻猴子明明可以殺了你們那位副組長，但並沒有殺他，就是為了讓他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全人類。當初老船長應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活了下來。島上的東西在警告人類，某些地方不是人類能夠踏足的。”
“嗯，這也是我們的猜測。”嶽西點了點頭，“這個警告確實讓我們短暫地放棄了對那片島嶼的探索，知道副組長接觸到異形，成為掌權者，所有人才又重新燃起了對那片島嶼的野心……”
“問個題外話。”何滿尊打斷嶽西，“那隻猴子呢？猴子在毀滅城市之後去哪兒了？”
“它重新鑽回到了箱子裡，副組長將箱子帶了回來。現在箱子和猴子都在一個神秘地方保存著。”嶽西說，“那東西我們也不敢隨便處置，畢竟那是一不小心就能引發災難的東西。”
“那隻猴子……”何滿尊說，“那隻猴子的外貌，跟我理解中的猴子有什麼區彆嗎？”
“外表沒有太多區彆。”嶽西說著，停頓了一會兒，又補充道，“它似乎擁有智慧，但又沒這麼聰明。用人類的立場而言的話，他本應該能夠長到100左右的智商，但因為種種原因，最終隻停留在30左右。”
“這樣。”何滿尊點點頭，“你繼續說‘儘頭之島’的事情吧。”
“在我們得到了部分異形之後，我們開始了新的對‘儘頭之島’的征伐。本以為擁有了全新的力量之後，征途會變得順利不少，結果……”嶽西低下了頭，“全部折戟沉下。漸漸的，我們放棄了對儘頭之島的探索。畢竟世界上本就留有異形，我們沒必要冒險去那個地方。直到大量屠城事件爆發。”
“你們懷疑這件事跟儘頭之島有關？”何滿尊說。
“這隻是一方麵。”嶽西說，“沒錯，從風信被屠殺開始，我們就有了這方麵的猜測。但我們檢查過那隻猴子，它還好好地在箱子裡呆著。而之後，隨著戰爭的全麵爆發，我們最關心的不再是引起戰爭的原因是否與儘頭之島有關，我們需要儘頭之島的力量，鎮壓戰爭。至少激進派是這麼認為的。”
“於是無論是你們，還是激進派和極端保守派，都登上了這艘船？”夏娜說，“你們和激進派都想取得儘頭之島的力量，但立場不同，使用力量的方式也會不一樣。而極端保守派應該是想組織你們。”
“沒錯，現在就是這個局麵。”嶽西點點頭，“現在處於三方製衡的階段。極端保守派想讓我們雙方都登不了島，照理說這種情況下應該和激進派聯手，先解決了他們再說，但現實情況並不允許我們這麼做。一旦極端保守派沒了，失去製衡之後，我們肯定不是激進派的對手。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所以我們來尋求你們的幫助。”
夏娜基本捋清了這些人的關係，當然，是在眼前這個女人沒有說謊的前提下。
“你想我們保護你們。”
孫半在這時點點頭“這確實是我們的想法，但在此之上，我還希望你們能夠……”
“殺了他們？”何滿尊敏銳的覺察到了孫半身上的殺意。
孫半沒有隱藏，點點頭“沒錯，隻要能做到，我願意支付任何報酬。”
“抱歉啊，您找錯人了，我們可不是殺手。”何滿尊站起來，準備離開。
孫半急忙也跟著站起來，大喊“如果他們不死，死的就會是我們！他們不可能放過我們。”
“你手上不是有人質嗎？”
“確實有人質，但你也看到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是下殺手了。”
“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孩子？”何滿尊說，“是激進派，還是極端保守派的？”
“激進派。”孫半說，“但這就是問題的所在，我們根本不知道是誰下的手，所以威懾的作用大打折扣。”
“其實不必如此。”嶽西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開口了，“無論是誰動的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建議切下這個嬰兒的左手送給激進派。如果殺人的事是他們做的，這就是警告。如果不是他們做的，那也是在告訴他們，如果不想被拖累，就早點把極端保守派給鏟除。”
嶽西的建議很殘暴，但確實是現在的最優選擇。
想必嶽西也早就跟孫半提過這個策略，但她拒絕了。
……竟然拒絕了。
何滿尊心中微微一動。
用孩子作為人質，有請他們殺人。何滿尊對他們的印象並不好。但現在這個女人在麵對殘害嬰兒的狀況時，人性柔和的一麵占了上風。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何滿尊說。
“您說。”
“你在這次行動中，主要負責什麼？”何滿尊說，“據我觀察，你並不是掌權者，當然，也有可能看錯了，但也八九不離十。你應該是屬於需要被保護的角色，這麼危險的行動，你參與的理由是什麼？中間派同意你參與的理由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