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複興!
何滿尊收起了恐懼的情緒,巴赫的表情立刻恢複了不少。
其實如果巴赫放開了對抗,也不至於被何滿尊逼迫到這種程度,但他應該是想隱藏自己掌權者的身份,才讓自己身處這種尷尬的境地。
但即便如此,身份依舊暴露了。
其實隱藏最好的方式,那就是剛才直接被嚇得倒地不起,再尿個褲子,這場戲就完成得很完美了。
但即便是身處和平組,他應該也沒見過何滿尊這麼龐大的情感,根本沒預料到這種情況,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你找我們什麼事?”夏娜盤著腿說。
巴赫慢慢從剛才的情緒中抽離出來,好一會兒之後,他的表情恢複如常“結盟。”
“再見。”夏娜說。
“誒?”
“我們都不認識你,你也沒有展示出任何誠意,就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覺得我們兩個孩子好欺負,為了避免受騙上當,所以還是先拒絕你比較好。”夏娜鼓著腮幫子,瞪著一對大眼睛說。
巴赫涵養再好,也忍不住嘴角抽搐。剛才差點被弄得尿褲子,現在說我欺負人,你們兩個是魔鬼嗎?
“和平組因為某種願意,暫時分為三個派係,我是‘嚴謹派’的。”
“眼鏡派?”何滿尊看了一眼巴赫的眼鏡,“看出來了。”
“嚴謹。”巴赫強調。
夏娜覺得有意思。
所謂的嚴謹派,應該就是孫半說的極端保守派了。
“我們隻是希望那兩個激進派停止對儘頭之島的探索,不然隻會帶來更大的災害。”巴赫將極端派和中間派全部稱之為激進派。
看來取名藝術一直都是人類的傳統藝能。
“那你們乾嘛不把船炸了?”何滿尊說,“船炸了,誰都去不了了。”
“一旦沒有了船,就失去了立足之地,即便對於掌權者而言,也是不小的考驗。”巴赫說,“但他們都是一群瘋子,如果沒了船,他們肯定會采取更瘋狂的行動。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不到最後關頭,我們不會這麼做。”
“也就是說到了所謂的‘最後關頭’,你們就會這麼做咯?”夏娜說,“你知道這艘船上有多少乘客嗎?他們可不是掌權者,一旦這艘‘破霧號’沉默,他們都會跟著陪葬。”
“他們本就會死。”巴赫平靜地說,“百年來,從儘頭之島活著回來的,隻有那位傳奇的船長。之後這些年,根本沒有任何一個活口。無論船沉不沉,他們都活不了了。他們都是主動踏上這艘船的,既然他們自己已經選擇了死亡這條道路,那我們沒必要為了他們的生命而做出巨大犧牲。”
何滿尊聽著他的話,不由愣了愣。
這跟他理解中的“極端保守”不一樣啊,怎麼聽著特彆激進啊。
“我們也是船上的一員。”夏娜說,“所以說,為了實現目的,最後犧牲我們也是可以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