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廢舊車場
“你說什麼?”王錚虎看著眼前一身休閒裝,頭戴鴨舌帽的男人。
“王錚虎,你的父親昨晚已經落在季柏的手裡。”男人淡定地重複了一遍,看著咬著牙簽的男人活動著手腕,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這麼說,那個老不死的又被抓了。”
對於王棟這個父親,他是憎惡的,當初為了一個女人就和母親離婚的男人,哪裡算的上是自己的父親,根本不配。
就算這些年王棟一直照顧著他這個兒子,但王錚虎也絲毫不領情,可血緣是個很玄乎的東西。當王棟倒台,也就意味著王錚虎再也沒了“提款機”,這才對霍南欲恨得咬牙切齒。
“現在的辦法隻有一個,把那兩個人交給我,放心,霍南赫那邊的錢不會少給你。”
“你當我傻嗎,霍佳宇?”
竟然能把他當成傻子,王棟即便落在那邊手裡又怎麼樣,現在他的目的隻是想讓霍南欲死。
隻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個目的而已。
“做個交易,我隻要寧嬌嬌。”
王錚虎怎麼能聽不明白他的話,這狗東西大概是想對那個女人下手而已。
哼,還以為霍家是個什麼清高的家族,還不都是下三濫!
霍佳宇看著男人聽到他的話,竟無動於衷,心裡咒罵著,該死!
“我加錢,人我帶走。”
男人吐了嘴裡的牙簽,嘴角咧嘴舔了舔唇,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示意著身後的男人帶路。
霍南欲在寧嬌嬌遭遇綁架之後,安排好一切後,深夜還是通知了寧忠。
寧忠接到電話後,聯係陸軍軍區的上校寧振邦,將全市的監控調取了出來,幸好那個路段有監控,最終鎖定了寧嬌嬌被綁的地點虎子廢舊車場。
“叔叔,我和季柏已經到了,您放心。”霍南欲剛下車,步履如風地向車場裡麵走去。
看著周圍的情況,全是廢舊的車,的確不大好找。季柏此時已經接近崩潰,挨個打開車門查看。
“季少!”跟隨來的手下,突然在遠處高喊了一聲。
“季少,霍總,這邊有情況。”
霍南欲和季柏快走了幾步,走進了廠房裡麵。巡視了一周後,霍南欲徑直走到了一個椅子旁。
地上的煙頭,足以證明人在這兒!
季柏朝著手下擺了擺手,做了個噤聲地動作,帶著人往後院走去。
“鈴——”
霍南欲打開手機看見了寧嬌嬌發來的消息。
眉頭緊皺,思索了一下。短暫的停留沒有阻擋他的腳步,繼續往前走著。
季柏踹開了一個又一個破舊不堪的門,裡麵空空如也。
再找不到於敬和嬌嬌,估計他就要瘋了!
正焦躁地撓著頭,身後就傳來了王錚虎的聲音。“呦,這不是霍南欲的跟班嗎?”王錚亮的身後,有個男子正架著已經昏迷的於敬。
季柏一改往日的柔情,雙眼冷冽地盯著綁架的人。此時的於敬滿臉的血,甚至身上還有一處暗紅地血跡。季柏肯定,他受傷了,而且很重!
王錚虎瞥了一眼受傷的人質,一邊戲謔地和季柏說話。
“你這位朋友太衝動了,為了個女人居然,敢拚命!”
王錚虎一邊搖頭一邊拿著匕首再次捅向於敬得肚子。
季柏已經在心裡把他罵了千遍萬遍,手已經攥緊了拳頭。可是麵對這種對峙,他心裡知道,每做一步,於敬的危險就會多一分。
“呦,霍南欲也來了?”
王錚虎拔出刀,從兜裡抽出一張紙巾,挑釁地擦拭著手中的匕首。匕首從身體拔出來的那一刻,血很快又染紅了一處,像是綻放的一朵大紅花,豔且刺眼。
“隻要你放人,想要多少儘管提。”
霍南欲將季柏擋在身後,和眼前的男人談判。
王錚虎聽到霍南欲的話,再想想這幾天霍家那兩父子張口錢,閉口錢的,突然嗤笑了一聲。
“霍家還真是財大氣粗得主。”
季柏看著滿臉得意的王錚虎,真後悔當初沒把王棟弄死。
“可是我並不想要錢。”
王錚虎咬著牙簽,不知從哪裡找了一把凳子,翹著二郎腿坐著。
“你提出來。”霍南欲看著已經臉上毫無血色的於敬,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現在隻怕於敬挺不住了。
“哦?”半信半疑間,王錚虎的手機響了,看到了霍佳宇的錢已經到賬,心滿意足地笑了。
現在的他,哪裡還在乎他老爹的死活。人總歸是貪心的,誰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