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就連易寒錫都不禁詫異起來。這霍家的人都這麼瘋批的嗎?樓下全是人,樓上的人說沒就沒了?
霍南赫顯然是最不相信的那一個,“你說什麼?”儘力壓下自己顫抖的聲音,但手還是不自覺覺得在發抖,就連額頭上的冷汗都在出賣著他。
霍佳宇有些不耐煩了,緩緩地走下樓梯,在拐角處,人們給他讓開了一條路,畢竟這人現在是個瘋子,躲還來不及,誰會這時候上前給人添堵?
而且,他的領口,還有斑斑點點的血跡。
“我說,老爺子睡下了,而且還是長眠。這回聽懂了嗎?”
也許是走近了的緣故,霍南赫這個時候仰著頭看著自己的兒子,突然視線定格在那襯衫上。
這才反應過來,長眠不是自然發生的,而是有人故意為之,還是他的兒子做的。
看著自己父親臉上那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霍佳宇笑的更加放肆,笑的合不攏嘴,彎著腰蹲在地上,平視著他。
“這是什麼表情?爸,你不是剛才還很開心,說我有個哥哥嗎?有事情不找老爺子,也是能行的。”
霍南赫怎麼聽不出來那是譏諷他的意思呢,可是如今自己這副樣子,任誰看了都是個失敗者形象。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霍南赫嘀咕了一聲,啐了一口血後,盤腿坐在地毯上,環視著周圍這群人投射過來的目光。
他們眼中的鄙視,他怎麼能看不出來,回想以前一個個巴結諂媚地樣子,再到如今避而遠之的態度,還真是世風日下……
“不愧是易青煙生的孩子,嗬,是呀,你怎麼可能輕易認我這個父親?”
易寒錫冷哼了一聲,“霍總,青煙和你的事情,從她死的那一刻開始……”
霍南赫聽著老者的話,隻是嗤笑了一下,肩膀抖了抖。空洞的眼神瞬間聚焦。
“是那個女人太蠢,太天真。”
說著他眼神直直地盯著易星,眼神裡充斥著蔑視,嘲諷還有一絲憤恨。
母親一直是易星的禁忌,任誰提起都不可以,更何況是這般侮辱。銀絲晃過,一瞬間他就衝過去,又是一腳。
霍南欲一把拉過憤怒到極點的易星,蹲在地上替男人將麵前的碎發往後撥了撥,又從兜裡掏出一張手帕,遞給男人。
“大哥,彆總想著把人激怒,要知道你現在已經背負了一條人命。”沉著冷靜地語氣,擲地有聲地落在霍南赫的心裡,咚咚咚地敲打著。
“嗬,南欲,你可真會殺人誅心。好,我說。”說著直接平躺在地毯上,擺爛地架勢可倒是令人佩服。
“易青煙和你父母關係很好,從我認識她之前,就和你母親以姐妹相稱。後來……新聞報道霍臣是意外車禍,當時我和霍臣的關係已經到了冰點,青煙自然是知道的。要說女人的第六感還真是準,她居然能一下子就懷疑是我做的。哈哈……”
已經站起身的霍南欲,照著某人的肚子,補了一腳,算是大笑的懲罰。
捂著肚子疼的齜牙咧嘴翻滾的時候,霍佳宇則坐在一旁笑的更起勁。
這筆債看來不止風流那麼簡單。
“唔……”
“那晚,她一直追問,後來我們兩個就吵了起來。大概就是在你的房間門口,但是我記得你應該睡下了才對?”霍南赫疑惑地看著易星。
易星低頭把玩著手中的扳指,沒有吭聲。
其實那晚,易星的確睡了,但是門口的爭吵聲音有些大,因此他就起身把門開了一條小縫隙,就看見母親和他站在門口,兩個人看起來很憤怒的樣子。
刹那間,那個人拎著母親的衣領往後一推搡,大概是過於用力,誰也沒成想,易青煙就這樣後仰翻出了樓梯圍欄,從2樓直接跌落到一樓的客廳。
易星閉上有些酸澀的眼睛,自從他想起這些以後,每晚都會重複做著同樣一個夢,夢裡那個男人猙獰的笑著,站在母親的屍體旁,隻是用腳踹了踹,就在電閃雷鳴間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她們母子的住所。
霍南赫似乎也被那段記憶拉扯著內心,看著場麵一度寂靜,看戲的霍佳宇倒是有些覺得無聊。
“所以說,那晚你殺了那個女人?”
也許霍南赫還處在回憶中的遊離狀態,因此聽到霍佳宇的話時,竟然想也沒想,就點了頭。
他這看似平常的動作,就像是海嘯前的驚濤駭浪一般,差點拍走了好多觀眾。
“興叔,把人請進來吧。”
季柏看了眼手機上的消息,直接讓李興去接人。當一身警服的三位警官出現在門口時,所有人都後退的讓了讓。
所有人都是目擊者,也是證人,他們都是易家報複霍家py的一環,還是重要的那一步。
“麻煩了,杜警官。”杜警官看了眼地上頹廢地霍南赫,還有蹲在一旁把玩著匕首的霍佳宇。
杜警官示意其他二人控製住嫌疑人後,自己走向二樓打開了那間滿是血腥味的房間。
床上空無一人,也沒有任何異常。可是當他走到洗手間門口時,就看見了霍老爺子的屍體,他的手腕處還有脖頸大動脈處,全是致命傷,看著花灑下,老人倒在血與水之中,淡定的呼叫了彆墅外的人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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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霍征確認死於家中”的新聞鋪天蓋地。
而霍家父子雙雙入獄的新聞也始終占據著各家媒體的頭版頭條。
從那晚宴會回來後,霍南欲,易星還有季柏一直都在處理著公司的收購計劃。
這一次後,霍家的實力徹底被連根拔起,盤根錯節的關係網,也被易星連根揪出,直接搬到台麵上探討這集團大部分人的去留問題。
每次他們忙碌到很晚的時候,寧嬌嬌都會貼心的吩咐高士和李興提前定下餐廳,以防他們幾人忙著工作忘了吃飯。
“啊………小星,你怎麼比我還像打工人?”
季柏的肚子已經抗議許久了,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那兩個人說吃飯的話,現在的自己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隻能無力地將下巴抵在桌麵上,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吐槽。
“廢話,et也有我的一份好不好?”易星回頭看著一隻炸毛正在哀嚎著,不禁笑出聲來。
霍南欲一邊用鋼筆在勾選著什麼,一邊嘴角掛著微笑說“也有季家的一份。”
季柏托著下巴,隻是覺得好餓,什麼股份都不是很重要。
正準備提議讓高士去訂餐,會議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還在忙?”女人略微帶有責備的走到季柏的身邊,放下了一個精致地餐盒就轉身去找其餘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