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寧嬌嬌回到家後,李興看著後座嘴裡嘟嘟囔囔說著酒話的男人,歎了一口氣。
這叫什麼事兒?
但還是按照寧嬌嬌的吩咐,撥通了霍南欲的電話。
“抱歉,霍總,打擾您了。”
“嗯,的確有件事情。是寧小姐……”李興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霍南欲,他也不知道霍總到底知不知道這個人的地址,他也不知道會不會氣他沒有提前彙報。
“嗯,把人送到酒店去。”
“好的,霍總。”
“興叔,下次最好提前和我講,如果嬌嬌找你的話。”
此時的李興,已經淚流滿麵了,果然還是責怪他晚了。
“好的,老板。”
等顧空酒醒,已是第二天。
扶著快要炸開的腦袋,拖著疲憊的身體,他還是走到了門口開了門。
看了一眼來人,顧空厭惡的白了一眼,走回去又將身體扔在了床上。
“嗬,沒想到,你宿醉的樣子還挺出乎意料的。”肖槿玥身穿一身旗袍,扭著腰邁進了房間內。
看了一眼整個房間,整齊疊在一邊的衣服,突然沒了興致,看來昨晚他是一個人開的房。
顧空看著她臉上閃過的陰霾,輕笑了一聲。“看來,沒看到你想的,很失望?”
這些年,顧空都好奇這個女人腦子裡都在裝著什麼,怎麼智商永遠提不高?
嘲諷的話並沒有刺激到她,反而是顧空的眼神刺傷了她的自尊。
一想到前幾天,她主動打電話約他見麵,卻遲遲未等到的場景,她想不通,這個男人要和她置氣到什麼時候。
“顧空,我不明白,這次回來,我發現你對我不隻是疏遠……”
顧空撇過臉,眼睛落在牆壁的畫作上,沒看她一眼。
“我不明白,我們難道不是從大學就是朝夕相處的好朋友嗎?我想不通,一個李經頌,連你也這麼對我?”
直到她提起“李經頌”這個名字,顧空才給了她一個眼神。
可是那眼神裡,充滿著憤怒,殺意,使她不禁後退了幾步。
顧空邪魅的勾起嘴角,笑著看著她“肖槿玥,你看起來很得意?”
“當初,我是想擺脫那個娃娃親,的確是我告訴你,她有可能喜歡霍南欲……”
顧空說著閉上了眼睛,眼淚止不住地流。
她出現在他的童年裡,消失在他的少年中,再次遇見竟然是自己已經忘了那個童年一起相伴的女孩,顧空一直覺得是上天在折磨自己。
顧空有個娃娃親,對於他而言一直是個不齒的事,他很慶幸那家人搬離了,這樣知道的人就越來越少了。直到後來,在大學遇見優雅的肖槿玥,在相處之下,已經對她漸漸傾心,隻不過不喜歡自己而已,雖然他覺得這種愛戀很苦澀,可是印象當中一直有個戴著厚厚眼鏡的女孩跟在身邊。
等注意到她時,這個學妹已經開始漸漸蛻變了,而且總與霍南欲走在一起。有一段時間,霍南欲還總是有意無意的撮合她與自己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他們大四最後的一次聚會。
這個女孩那天打扮的很驚豔,儘管身後還是總有人取笑她是隻醜小鴨,可是她卻總是笑著仰著頭看著自己。
看著那雙眼睛,顧空總覺得眼熟,卻也隻是一瞬間的熟悉感。
“顧空學長,方便單獨聊聊嗎?”
她看向自己的小心翼翼,到如今還總是浮現在他的眼前。
在ktv的門口,顧空單手插兜,嘴裡叼著一根煙,眼神隨著吐出的霧氣飄向了遠方。
“顧空學長,恭喜你畢業了。”說著遞過來一個用小盒子裝起來的禮物。
“謝啦!”
顧空接過禮物就隨手揣進了兜裡,看見遠方已經下車向這邊走過來的肖槿玥,立刻迎了上去。
而留女孩一個人,靜悄悄的走進了ktv包間裡。
那晚之後,顧空眉頭緊鎖的看著酒店的床上蹭上的血跡,還有床上昏睡過去的女孩,大腦一片空白。
當女孩醒來時,整個房間早已沒了他人的身影,李經頌自嘲的笑了笑。
站在浴室的鏡子前,脖頸處的吻痕,再加上昨晚呢喃的呼喚聲,哪一點不是在告訴自己,他愛的不是她。
可她還是鼓足了勇氣,隻身一人來到了帝江——顧空的家裡,和顧父顧母見了一麵。
“真是小頌?”
麵對質疑,李經頌隻是笑著和顧母聊起了小時候和顧空一起做的事情,這才令顧家長輩信服。
“李經頌,你應該明白,娃娃親這種東西都是大人們隨口應下的。”
“彆以為,我們那一晚……我就會愛上你,絕對不可能。”
“嗬,趁人之危的小人。”
無論顧空用怎樣的話侮辱她,她都沒有反駁過。
其實那一晚,她是要走的,隻不過剛開門就被人一把抱了回去……
她什麼都沒說,而是因為喜歡,獨自咽下了這些誹謗。
“顧空哥哥,如果你願意,我會和叔叔阿姨說的。”
可,顧空當時鄙夷的眼神,像是在說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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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槿玥看著如此悔不當初的顧空,坐在了他的床邊,拉起他的手說道“空,不是你的錯。”
顧空厭惡的甩開了肖槿玥的手,笑的瘋癲看向她。
“最後,她不是如你所願了嗎?解除了婚約,還你自由了。”
顧空仰天大笑,是呀,當一個早產的死嬰出現在他家門口的時候,遠處的紅豆樹上掛著的那張便條,哪個不是自己逼迫的呢?
“知道嗎?我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喜歡過你。還利用你傷害了她,為什麼當初你不去替她死呢?”
“啪”
肖槿玥指著顧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當初是你教唆我的,為了能取消你那可笑的娃娃親,是你利用的我,該死是你才對。”
說完,肖槿玥甩手離開了酒店。
顧空摸著有些熱辣的臉頰,擦了擦嘴角的血,“她說的沒錯,該死的那個人怎樣都不該你,經頌,你到底在哪裡?”
——顧總,霍南欲近幾日和季柏一直兩點一線的生活,未發現李小姐的蹤跡。
——繼續跟,查到為止。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今天是周六,寧嬌嬌還窩在床上,蒙著大被準備睡個昏天地暗,結果翻個身腦子就醒了。
太陽都爬起來了,為什麼沒接到霍南欲的電話。
於是拿起電話,看了一眼,還真的沒有來電提醒。
坐起身看著手機裡,霍南欲的微信,也沒有任何消息發來。
不會吧,堂堂男子漢居然還會亂吃醋,不太像某人的作風呀。
雖說在心裡這麼寬慰自己,可是寧嬌嬌還是下意識地撥通了季柏的電話,旁敲側擊的打聽你的消息,應該不算犯規吧。
正忐忑季柏會不會接電話的時候,一聲睡夢中的“喂”傳了過來。
“季柏?你哥呢?”
剛陷入深度睡眠的季柏,此時睡眼朦朧的抬起電話看了一眼,來電話的人是哪位神聖。
嗬,小嬌嬌真夠可以的,從來南斯一個電話都沒打過,這大半夜打過來上來就是問他哥,過不過分。
“不知道,應該在哪位金發女郎身側吧。”
“……”
季柏壞笑了一下,翻了個身,繼續說道“小嬌嬌,有沒有想小爺我呀?”
快說想我啦,我立馬給你看看我哥在乾嘛,快說,快說。
可是,“嘟——嘟”寧嬌嬌爽快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