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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起航(一帶一路係列 湮幻?迪拜 上部)(1 / 2)

湮幻迪拜上部!

楚澗飛的座位位於機尾處,人群中穿梭走動,經過一番掙紮後,走到座位旁的他大口喘著氣;夢姐在飛機前端的座位整理著行李,兩人前後被隔離開;在登機時,她特意囑咐楚澗飛,機場應該有些空座位,屆時可以向空乘人員申請,坐在自己旁邊。望著機尾機首間站立雜亂的人們,啊這段遙遠的距離,他本就有些懶得走動,更何況此時,乘客紛紛站在行走道上,收拾著物品,走廊中還未來得及整理的行李更是堵住了去路。

周圍的若乾都為空座,他蜷縮在座位上,觀察其機艙內的場景;國航的這班飛往迪拜的機身是他坐飛機以來,所乘坐最大的機型了,整體分為前中後三段,最前麵不用說就是商務頭燈艙位了,中後兩部分初步估算,所乘坐的人數應該在數百人之多,從後方望去,黑壓壓密麻麻的排列著。空乘人員站在走道口位置,注視著乘客們的舉動,等待著大家的安靜,後續服務。座椅後相對於國內班機,多了塊顯示屏,此時正處於自控模式,播放著乘機安全要點,此刻恐怕也就楚澗飛自己有心境,懶洋洋靠在座椅上,留意起屏幕裡循環播放的內容了。

周邊的人們攢動擠攘著,楚澗飛的注意力被站立的空乘吸引了過去,用航空公司統一絲巾盤起的發卷乾練而整齊,嬌小的臉龐由內向外散發著微笑,感染著機艙內的乘客。與國內航班空乘相比,國際航班漂亮程度倒也沒有太多超過,但形象整體均勻度卻要高上若乾層次,雖非個個都是驚為天人的尤物,但每一位身形與形象氣質都處於空乘的中等偏上階段。關於空乘的容貌,楚澗飛反而注意到個有趣的現象,越是小航空公司,質量越是優秀;反而部分大的航空公司空乘人員,卻參差不齊的出現在你的身旁,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店大壓客嗎?

但無論容貌如何,早期每當自己乘坐飛機,看到空城人員那身製服時,一股邪惡的意念總會不自覺的湧上腦門,他曾經真誠地將這個齷齪的秘密告訴女友,反而被罵成了神經病;自己亦自嘲,可能是毛片曾經看的太多了。正當楚澗飛對著空乘服務人員的臉龐發呆時,兩人的眼神碰觸在了一起,空乘人員微微一笑,他的臉羞得頓時趕緊閃到了一旁。‘媽蛋,還是自己太年輕!’他小聲自念道。

“這兒現在沒有其它人了吧?”一個女性的詢問聲音傳來,夾雜著方言。

楚澗飛抬頭望去,是位年旬五十餘歲的老人,瘦爍的臉部輪廓姣好,高高的身板搭配著潮流的裝扮,頭發被半紮在一起,臉上雖被精心畫過妝,但年齡留下的痕跡卻是無法掩蓋的。如果從背後望去,不免會被人們想象成二十餘歲,身材超級讚的美女,歲月無情啊,但這個年齡的女人依然能保持這樣的身段,也是不簡單的。

“暫時沒有。但不知道一會兒還上不上來乘客。”

“那我先坐下。”女人不待說完,便一下坐在了座位上,調試起了座椅。

楚澗飛頓時對這個女人的好感消失了也太過隨意了吧!

或許是下雨的緣故,外麵的天不一會兒便暗了下來,飛機上的乘客逐漸安靜下來,機乘服務開始逐步進行;“飛機即將起飛,麻煩您係上安全帶,將座椅調製直立位置。”空姐提醒著身邊的這位老人,‘又是她!’楚澗飛喃喃自語著。

當機身開始傾斜,與地麵分離的那霎那,他心中默念了一聲彆了,祖國!

或許是從早晨折騰到現在,太過於疲憊的楚澗飛在背靠著座椅沒多久,便沉睡到夢鄉中了;在夢中他回到了高中歲月,那段無憂無慮,隻需投入學習的歲月,即使被感情傷的死去活來,也僅僅與感情有關的日子。飛機在空中顛簸了一下,他恍恍惚惚的醒了過來,感覺眼角處已是濕潤,在未睜開眼睛前,他用雙手搓拭著眼眶,此刻除了發動機運轉的轟鳴聲與隱隱約約的打鼾聲,周圍是一片的安靜。他用力的睜開眼眶,機艙內已暗了下來,機窗處的遮陽搭將直烈的光照擋去,隻留下照明燈發出昏黃的亮光,坐進靠窗位置的乘客也聳拉著腦袋,處在了睡夢中。待他挺了下身板,將臉向內側方向轉了一下時,楚澗飛不自覺發出‘啊’的驚恐尖叫聲。當他將視野轉向裡側時,他看到那個女人正麵無表情直盯盯地看著自己,加上其淩亂的頭發,在暗黑的機艙內,像極了恐怖片中的厲鬼模樣。

楚澗飛的尖叫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她冷清臉龐放出的一絲笑容,淡去些恐怖色彩。“你怎麼不睡覺?”楚澗飛用略帶氣憤的語氣詢問著她。

“年紀大了,睡不著。”女人似乎沒理會到楚澗飛的情緒,認認真真的回複著。她此時又將安全帶卸掉了,用著一個小毯子捂蓋著雙腿,斜躺著,占據了三個航空的座位。

“你要不要也這樣躺下,如果你要繼續休息,我就坐會兒。”她詢問著

“不用了,謝謝。我這樣坐著就可以了,你繼續躺著吧。”

“我的座位在前排,在登機口特意詢問了乘務員,她說這個班次座位沒有坐滿;我就感到了後排,真猜中了,有這個可以躺的空位;其實,從北京飛迪拜的航班,經常有空座的,我也是經曆了若乾次,才發現的。”女人吧裡囉嗦的說了好多,楚澗飛驚訝了她的健談,同時其所說也是經曆了若乾次引起了他的好奇,應該也是老迪拜吧。

“經曆了若多次,那你應該經常去迪拜嘍?”

“你應該把話反回來說,我現在這個狀態不是經常去迪拜,而是經常返北京。”

“嗯?”

“現在我幾乎都是迪拜人了,除了每隔一段時間返回國內,看看房產,拜訪見見朋友之類的。”

“幾乎是迪拜人?”

“對的,我居住在迪拜的時間比在國內還要多,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到現在。”女人說後,臉上放佛寫著無限的榮耀。對於聽者楚澗飛,確實被觸動了,上世紀八十年代,他粗略的算了一下,已經三十餘個年頭了。

看著楚澗飛充滿疑惑的眼神,女人繼續說“上世紀從對外貿易大學畢業後,就跟著國家貿易團來到阿拉伯國家做貿易,之後便留在迪拜做生意,已經有些年頭了。”

“時間真的挺久的,那來這麼久,你的家人呢?”

“家人也都在迪拜這兒了;我現在回去,就是看看北京的房子,與那兒的朋友。你應該能聽出來,我是上海人吧?”女人饒有興致的詢問。

“嗯。”楚澗飛本能的回複她,但說心裡話,他還真壓根沒聽出她是上海人,看著女人,他接著說“我是河東人。”

“哦,河東人。我認識你們阿聯酋河東省商會會長,如果有機會幫你介紹下。”

楚澗飛點了點頭,沒有出聲;在未達到迪拜開啟新生活之前,他感覺所有的一切距離自己都太遙遠了。

此時,機艙內的照明燈亮起來了,與此同時,航班廣播也播報起了就餐通知

“尊敬的旅客,現在飛機在平流層正常飛行,稍後是就餐時間,屆時航班上的空乘人員會為大家準備晚飯,請做好準備,祝您就餐愉快。”

待廣播結束後,機艙內滿是打哈欠伸懶腰的動作,手臂不規範的在機艙各個位置劃動著,頓時安靜的封閉空間內充滿了乘客間的說話聲,去洗手間的走動聲,變得躁動了起來。座位顯示屏上顯示著航程已經走了一半,飛行了近四個小時,此刻飛機已經出了新疆的上空,走出國門。

不一會兒,空乘人員便推著就餐車來到了身旁,上海女人接到盒飯後,打開一看便對著服務人員說“還有其他什麼盒飯嗎?”空乘人員認真的介紹著,女人最後要了份海鮮套餐。

待楚澗飛將航空公司的盒飯快餐吃的乾乾淨淨後,那份海鮮套餐幾乎安然無恙地擺放在就餐架上,看來上海人脾氣比較計較難纏真不是蓋得,楚澗飛在心中盤算著。

“我這份套餐,就夾了些蔬菜;還有這份水果,沒有動;你如果沒吃飽,可以給空姐再要一份,或者我這些拿去。”女人很認真的建議道。

“不了,我不餓。謝謝啊”楚澗飛答謝著,雖然鄰座的女人比較囉嗦,好像倒挺和善熱心腸的,對上海女人的印象,楚澗飛發生著改變。

待空乘人員將餐飲垃圾收拾完畢後,燈光的亮度被調得暗了下來了,機艙內不久也恢複了安靜。上海女人此時已經斜躺在了座椅上,直勾勾的看著機艙,三個位置的長度恰好容納下了她的身軀,待她注意到楚澗飛正觀望著自己時,露出笑容詢問道

“小夥兒,你要不要躺會兒?”

“不了,我坐在座位上就行,謝謝。”楚澗飛曉得她隻是禮貌性的詢問下,便也知趣的回複著。待周圍的人們再次淺睡時,楚澗飛也閉上眼睛,躺在座椅上假寐。

與夢姐聊天的內容如飛速旋轉的機器,在他腦海中轉動。

“感覺這不是你最主要出國的原因,也是,每個出國的人背後,都有一個故事,並不是可以向所有人分享的。”——這句話反複的在楚澗飛口中默念,最終還是沒能隱藏得住自己,被夢姐看穿了,乘客輕微的打鼾聲再次響起,飛機安穩的行駛在夜空中。

上海女人直勾勾的眼睛也閉上了,楚澗飛仰望著臉龐,眼光停滯在機艙頂部,回憶在往事間穿梭。

在洛陽讀大學的自己,在畢業後毅然將工作定在了中國的最北省份,班級的散夥飯上,許多人都紛紛不解,中部地區的你,為何要離家這麼遠?楚澗飛將所有拋來的問題都用酒來回複,那天晚上的他醉的一塌糊塗,宿友陪伴著他在操場上靜坐了一夜,天亮後,他便拿起包裹踏上了駛離家鄉,開往北方的列車,遠去熟悉的景色以及記憶深處的她。

書中說北方的哈爾濱冬季裡白雪皚皚,放眼望去一片冰雪世界;在畢業季來臨之前,如眾多情侶一樣,楚澗飛的愛情也敲響了暮鐘,滿心傷痕的他隻想躲離這個熟悉的地方,在潔白的冰凍中安靜的待上幾年,原理所有的一切,直至能夠將往事放心,至於什麼時候要回來,他也不知道,或許是一年三年也可能以後永遠在那裡了。

哈爾濱的冬季比南方要黑的早上一個鐘頭,四點鐘時四周除了雪的白色已是一片漆黑;工作數月後的某天,行走在積雪上,被厚厚衣服包裹著的他突然發覺了自己的可笑,曾經的自己將愛情看得太重,曾經的自己對生活看的太過輕鬆,在往事中纏繞著的他突然發覺自己應該放下那些過往的夙願,為未來而活;傷痕痛覺給予心靈的麻醉,能夠讓沉醉者渾然其中,忽略現實生活中的重擔,還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所忍受的偉大,被旁觀者可笑而不自知。

然而在開悟前的自己,不知渡過多少個走肉般的日子,那種生活失去依托的空白,是友情親情所不能給填補的。十月秋風中的手機來電,更是讓他承受掙紮熬煎,處於崩潰的邊緣,無比的想重回往昔溫情,但已經發生了得,即使彌補也暗存陰影裂痕,卻讓人畏怯止步不敢踏向前進的那一步。當手機鈴聲響起時,楚澗飛已處於醉酒的狀態,與東北同事慶祝雙休日後,正躺在所租賃房屋的軟床上,昏昏沉沉的仰望灰朦朦的夜色,換過手機後通話錄也懶得補登,顯示的號碼來自於洛陽市,或許是曾經朋友打來的;當接通的刹那間,手機話筒中傳來的是嘹亮的齊喊聲,但近層的聲音是頻率加快的呼吸聲

停頓兩三秒後,傳來在夢中想念了無數遍的熟悉聲音“你能聽得到嗎?”

是她——那個讓自己傷心欲絕的人兒

楚澗飛將千言萬語壓抑在口中,突然發覺竟沒一句適合說出的語言,他將手機開到外音模式輕輕放在耳朵旁的床單上。傳來的聲音已消失了呼吸聲,再次是齊喊的呐喊聲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為什麼我的心明明是想靠近,卻孤單到黎明……”

五月天的演唱會,伴隨著兩人相識相戀分手的五月天,見證兩人離合歡樂吵鬨的五月天,旋律響起往事滾滾淹沒來的五月天。當響亮熟悉的旋律響起,手機另端已經是萬人同唱的海洋,當情緒被觸動時,期待能有懂得她的人來傾聽,自己還能那個被記得的人,楚澗飛的眼淚從眼角一顆又一顆的滾落下來,曾經的青春年少現在的愧疚無言。

手機一直沒有關閉,五月天的歌曲一首有一首的在演唱會中呐喊,與歌迷互動的歡快,人群中響應的潮動都化作鋒利的刺刀,挑撥著微醉人的脆弱神經,越是歡樂,越是將他的孤獨襯托的無地可藏。

“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了嗎……”是她的撕破喉嚨的呐喊聲

“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了嗎……”是嗚咽的幾近失聲的哭泣

那夜楚澗飛清醒到了次日天亮,天空微微明的時候,窗戶外的空中飄起了雪花;當地人告訴他“哈爾濱十月份下雪的年頭,不是很常有的。”雙休日的第一天他在房屋中宅居了整天,在往事中無法自拔;第二天,他背起包裹,直奔火車站,買了一張隨機出發的列車,在東北黑土地的遼闊中停停留留。當滿世界都是雪花覆蓋的潔白時,他慶幸了,慶幸了隻身背井離鄉,來到東北大地尋找安靜的決定。在寒冷的雪地,感受陽光直射的溫暖時,突然內心如滿眼都是單一白色的簡單,不願想的不該想的,都被淹沒覆蓋在這種單一之下。

那天行走路中開悟的自己,自此開啟了為未來的美好而付出的過程。原來青春年少愛情的創傷,能夠在滿負荷工作的繁重下被隱藏,而當以樂觀向上態度麵向生活時候,周圍的一切都從此進入到了正規,親情友情以及曾滿身創傷的愛情。原來縱使你深處若乾的不甘不順之中時,也請克製自己的情緒,因為並不是每個人都樂於為負能量做出某種犧牲,幫助你走向光亮。

此刻正坐在飛往迪拜的航班,正是這段嶄新愛情所送給自己的最直接禮物,壓迫著自己開啟一個嶄新的逃避,遠離冰雪的寒凍,去黃沙翻滾的酷熱中,去給軀體帶來最繁重的疲憊。《平凡的世界》中孫少安承受事業失敗的打擊後,在體力勞動中尋求麻痹,慰藉精神上的傷痛,而在酷熱的沙漠中尋求躲避,也算是另種療傷的修行。

離開哈爾濱時,楚澗飛在手機備忘錄上自我安慰的寫道“我愛的是現在的她,如果真的選擇與其伴侶分手,那就不再屬於自己所愛的範疇;在相識之初,就注定了是悲劇,一場遇見既是分手的彆離。”

他清晰的記得電話那段哭泣的聲音“對不起,我不能離開他;現在的離開,是對所有人的不負責任。我想和你在一起,但他先在我生命中出現,真的想……”那伴著抽泣的微弱聲音,給兩人的關係定了最終的結論,窗戶外飛飄著的雪花,漸漸模糊了他視野中的一切。在聽到這句定論時,楚澗飛想辯解想挽留“你所愛的他,未必是真的他;一年你們隻能見上兩次,你了解他嗎?你所愛的隻是你想象中的他。”但是他止住了,對於沉醉於愛情中的女人,理智都是被蒙蔽著的,自己強加的催促,隻會讓她陷入揪心的痛苦中。既然自己已經在忍受傷心欲絕的悲痛,又何苦再將它傳染給自己深愛的人呢?喜歡一個人是進攻,愛一個人是學著會退後,他糾結的心又後悔來到萬裡飄雪的北方,還未在心靈的平靜中得到獎勵,便又遭遇了無比激蕩的海嘯。

這一次他又想到了逃避,去承認另個極端,沙漠中的修行;而做出這個決定,著實是出於偶然,但即使不來迪拜,也會去個陌生的地方,西藏或新疆貴州或雲南,所有一切能與超脫聯係上的地方。在來兩三年,做個心靈的苦行僧,恪守禁愛的戒條,不再承受煎熬的折磨。他恨透了自己,怪自己沒能完成自我的三年規約沒能壓製熾熱要愛的心,怪自己忘記了上段感情留予的傷疤,又徒添了這道新的刀痕。當第一場雪飄起的時候,他學著釋然陪伴自己大學時光的她;當新的一年入春之時,他遇見了這個讓他再次魂不守舍的姑娘,隻是這一次,他以為的是天長地久,押注的是所有的美好,所有的溫柔。時至此刻,他依然不能找到忘卻她的理由,正如第一次見到她後,腦海中會無端出現她淺淺微笑時的麵容。

曾經有本書中寫道,對於相愛,最殘忍的折磨,莫過於明明知道不能給予其結果,還偏偏不斷讓其感覺到美好就在眼前的希望。如果希望破碎,也就死心了吧,可在付出中逐漸成長的情感依賴,足以擊垮脆弱的心。就這一點而言,楚澗飛寧願自己依然躺在錯覺的希望懷抱中,哪怕一生不醒來,都是樂意的;可每當這種念頭出現時,理智的他清晰的明白,所有的幻想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有時甚至慶幸了她帶給自己傷痛的擇抉,正是這種傷痛,讓自己明白了回頭是岸,什麼是不打擾,是時候學著去放手,即使還做不到,但他要讓自己堅信,這是另一種形式的愛。他在心中默默的呼喚現在我所想的這一切,你能感受得到嗎?彆了,心愛的姑娘。

在往事的沉淪中,楚澗飛進入了了夢鄉,在夢中的他赤腳行走在薄薄的白雪中,放眼望去一片平坦的潔白,陽光溫暖的照曬在身上,臉麵感受著暖暖的微風;他在雪中歌唱踏著歡快的步伐,但沒有觀眾,也沒有掌聲,他臉上洋溢著無比幸福的笑容,與飄雪為舞。

突然一陣強烈的光線照射而來,他匆忙抬起手臂遮擋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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