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新主人,據說長得是風流倜儻,風度翩翩。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非常之儒雅。
此人從表麵上看,一副西洋學派。不管走到哪裡,都是西裝領帶禮帽文明棍,一雙皮鞋擦得是鋥亮。
但隻要回到家,這位傅次長立馬換了長衫布鞋,咖啡換成清茶一杯。他還喜歡聽曲,經常去戲園子裡聽昆曲,捧角兒。
他也尤其喜愛中華美食。聽說吳太爺是禦廚出身,當即拍板讓吳禦廚一家留了下來。
傅次長家裡的人口並不多,就他帶著兩位太太。他家的兩位公子,還在國外留學未歸。
這麼大的府邸,他也占不了太多。前院就安排他的四個貼身護衛,中院足夠他帶著兩位太太,和幾名貼身丫鬟居住。吳禦廚一家被安排進西跨院。
吳太爺這時年齡有點大,就被充當成門房大爺。吳正源和妻子負責這一大家子的飯食。
聽說後罩房剛剛死過人,傅次長一家也很膈應。所以那扇通往後院的垂花門,很少時間會打開。
其實福山貝子府不隻這些地方。府邸兩邊的大雜院,也曾是貝子府的一部分。以前都是府上的一些奴仆們所居住,包括馬廄和洗衣房。
這些傅次長也沒有要,半賣半送給了貝子府上曾經的奴仆們。這讓居住在兩邊大雜院的住戶們,大夥兒對他是感恩戴德。
傅次長每天去財政部上班,都是長包一輛黃包車。車夫就是大雜院的住戶,常三兒。黃包車在路中間跑,前後四個護衛騎鳳頭腳踏車跟隨。
平靜的生活就這麼過去了十八年,來到一九年。這一年冀東事件爆發,四九城成立自治的偽政府。
傅次長非常具有風骨,他不願意在這漢奸政府裡任職。便主動辭去職務,準備全家去投靠在南方政府任職的大兒子。為了不被人發現,他連不動產都沒有變賣。
臨走之前,傅次長將整座府邸托付給了吳正源一家。他不光寫了委托書,還將四合院的地契房契都拿了出來。
傅次長一家跑路後,整座四合院就剩吳正源一家三口。吳太爺那時已經駕鶴西遊,沒過幾年,吳可畏的奶奶也因病去世。家裡就剩吳正源吳定國父子倆!
剛開始的幾年,傅吳兩家還有書信往來。有時候,傅家還會寄一些錢過來,用於修繕房屋。
可後來隨著戰爭越來越擴大化,兩家徹底斷了聯係。直至,四九城被解放,傅家還是音訊全無。
這次,為了響應國家的號召。爺爺吳正源決定將整座四合院捐獻給國家。
吳可畏無言以對!隻能默認爺爺的這種行為。既然不是自己家的,失去了也無所謂。但他還是糾結了好幾天,肉痛得心在滴血。好幾個億啊!就這樣沒了!
爺爺吳正源帶著房契地契,去了四九城東城區區政府。他這種大公無私的行為,受到領導們的高度讚賞。
區政府領導們實地去考察了一番。覺得三進四合院太大,不適合分配給個人,隻能分配給集體。
於是將這座三進四合院的分配權,交給了交道口街道辦和婁氏軋鋼廠。
這婁氏軋鋼廠的老板婁振華,已經決定將軋鋼廠捐獻給國家,自己隻保留一點股份。所以,現在這軋鋼廠也屬於國營企業。
鑒於吳家對國家做出的貢獻,區政府將四合院的西跨院給了吳家,並幫他重新辦理了房契。
吳正源在房契上,寫上了吳可畏的名字。他知道吳定國不待見他這個大孫子,他怕以後會有財產糾葛,所以乾脆寫了吳可畏的名字。
交道口街道辦和婁氏軋鋼廠,拿到四合院的分配權後,兩家一起商定。
四合院前院屬於交道口街道辦,四合院中院屬於婁氏軋鋼廠。而後院兩家一人一半!
東跨院被區政府征用,另外改大門進出。而後花園封了月亮門洞,拆了圍牆後,成了沿街休閒鍛煉的綠化小公園。
軋鋼廠和街道辦,各派下屬的房管科來修改房子。麵積稍大的房屋,都是從中一分為二,這樣能同時分給兩家。
這樣一來,好好的一座三進四合院,一下子住進來二十多戶,一百多的人口。
住戶人口一多,整天是雞飛狗跳,鄰裡之間閒言碎語不斷。讓過慣清靜日子的祖孫倆,是又憤怒又無可奈何。
現在,熙熙攘攘的四合院裡,鄰裡同事之間的爭吵似乎是家常便飯。尖銳的嗓音、激烈的言辭,伴隨著憤怒的情緒,仿佛是一場死敵之間的戰鬥。
爭吵的聲音此起彼伏,如同刺耳的刮盆底聲音,打破了原本平靜的四合院。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緊張與對立。昔日同事之間的和睦與親近,在激烈的爭吵中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與疏離。
為此,爺爺吳正源再三關照吳可畏,彆去多接觸這些人。回家就關了西跨院院門,哪怕是年紀相仿的小孩子,也不要去隨意接觸。
原本吳可畏七歲上學,他應該是去黑芝麻胡同小學就讀。就是因為全四合院小孩都在那讀書,爺爺吳正源托人走關係,將他送入了長安街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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