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回到對麵自己的家,剛一進門,他媽賈張氏就攤著手問他討要工資。
他摸了摸口袋,將還未捂熱的十萬元遞給賈張氏。並向她解釋道“還有十萬被同事借走,過幾天就還。”
“還有哪個沒眼力勁的,居然向你開口借錢?你沒向他要利息?我這可要收利息的。”賈張氏嗤笑一聲,將錢裝入了自己的兜裡。
賈東旭沒敢直視一旁媳婦的眼神。他在幾天前可答應他媳婦,發了工資給媳婦剪塊布料做褲子。
唉!自己也是要麵子的人。除了結婚時的一身紅嫁衣,媳婦從娘家帶過來的衣物,穿出去會被鄰居們笑死。就沒有一件衣服上,不打過補丁。
他知道他媽賈張氏那裡有錢。他爸賈富貴在軋鋼廠出事故,廠子裡曾賠了五百萬的補償金。再加上以前家裡的積蓄,他媽賈張氏的手上估計也有五六百萬。
但錢這東西是賈張氏的命根子,比什麼都重要。想要從他媽賈張氏手裡摳點錢出來,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他家今天的晚飯是玉米麵做的窩頭,一碗清湯寡水的白菜燉粉條。他一個窩頭下肚,已完全沒了胃口。
坐他身旁的媳婦秦淮茹,卻捧著窩頭嚼得津津有味。他老媽賈張氏坐在桌子對麵撇著嘴,對他的媳婦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他忍耐著坐飯桌上沒動,他知道隻要他一離桌,他媳婦的晚餐時間也到此結束。他在飯桌上多待一分鐘,他媳婦就能多吃兩口飯。
但看著婆婆都離桌了,秦淮茹隻能站起身來,收拾桌上的碗筷。他再坐著也沒意思,便也站起來出了房門。
站在自家門口的遊廊上,心裡琢磨著該上哪裡去弄點錢。轉過頭就看見正房東屋亮著燈,大門還敞開著。
賈東旭雙手插兜,沿著抄手遊廊去了傻柱家。這幾天傻柱根本就無心在家弄飯食,他和妹妹的一日三餐全是去街上買現成。
傻柱剛從外麵的包子鋪,買了饅頭包子回來。他再去廚房燒了個蛋花湯,正收拾桌子準備和妹妹吃晚飯。
“傻柱還沒吃呢?上次你答應請我喝酒,啥時候兌現?”賈東旭大大咧咧的坐彆人的飯桌上,開口問傻柱。
兩人也十來天沒見麵!當時桃色新聞傳開後,賈東旭還趴炕上不能下地。等他能出門時,傻柱一直躲著他走。
傻柱見賈東旭進屋,他的臉上有一些尷尬。但他從不怵賈東旭,甚至還打心裡瞧不上這人。
“我哪來的心思喝酒?我家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酒還是以後再說。”傻柱一屁股坐下,將他擠一邊去。
“喲喝!傻柱你長脾氣了?我賈東旭還沒找你麻煩,是信任哥們的人品,把你當成兄弟。你卻在這裡給我擺臉色?”賈東旭差點被擠到地上去,他有點惱羞成怒。
“對不住了東旭哥,我這幾天不得勁,你彆往心裡去。你找我有事?”
傻柱聽他提起那件事,表情上有些不自然。但見賈東旭並沒有追究這事,頓時就鬆了口氣。
“你嫂子是農村過來的,沒一件像樣的衣服。本來打算發了工資給她做身衣服,可今天我下班路上被人搶劫了。傻柱,能不能借我二十萬?等我發了工資還你。”
賈東旭厚著臉皮開了口。這也沒辦法!整個四合院除了他師父易中海,就屬傻柱和他關係好。
“東旭哥,我現在又不能上工,還有個妹妹要養,真的沒錢能借你。”傻柱麵露難色,沒多想就一口拒絕。
他手上就他老子臨走時,給他的一百多萬。他還要去辦謝師宴,又要養妹妹。哪來多餘的錢,借給這個賈東西?
“我又不是不還你。你嫂子的衣服上是補丁連著補丁,她都不好意思出門。你不是認她做姐姐嗎?連你姐這個忙你都不肯幫?”賈東旭誠懇地誘導他。
賈東旭動用殺手鐧,簡直是一擊即中。傻柱當即腦子浮現出那張令他癡迷的臉蛋,如果真的能以姐弟相處的話,這關係豈不是更近一步?
“你現在家裡也沒個大人照應,可以讓你姐來幫你收拾屋子。咱倆是好哥們!哥哥對你可是說一不二。”賈東旭見他不說話,便繼續誘導他。
“行吧!但你下個月一定要還我。這錢是我辦謝師宴的錢,這可不能耽誤。”
傻柱已經被他說動,猶豫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他站了起來去裡屋拿錢。
趁著傻柱沒在,賈東旭盯上了兄妹倆的飯桌。他雙眼一掃,心裡暗自叫聲可惜。傻柱就專門給妹妹雨水買了一個肉包子,剩下的全是白饅頭。唯一的肉包子,已經被雨水捧在手裡咬了一口。
他探手過去,用極快的速度拈了個白麵饅頭塞進兜裡。手法快得連坐邊上的雨水,都沒反應過來。
“這是二十萬,你下月一定要還我。”傻柱拿錢從裡屋出來,還不放心地又叮囑了一遍。
“放心吧!下個月肯定還你。”賈東旭答應著,笑容滿麵地接過傻柱手裡的二十萬。
這個月的危機徹底解除,讓他吊著的那顆心,頓時放回了肚子裡。至於說還錢?那也得等他身上有了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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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目的已達成,他敷衍地客套了兩句後,從傻柱家走了出來。也沒回西廂房,他直接出四合院去了胡同口的小雜貨鋪。
在那邊他花了兩千四,買了包長征牌香煙。蹲在胡同口,美滋滋的抽起香煙來。他今天一根煙都還沒混到手,都快將他給憋壞了。
等他在外麵溜達完一圈回來,他媽賈張氏已在外屋鋪床準備睡覺。等外屋熄了燈,他偷偷從兜裡掏出個白麵饅頭,向媳婦秦淮茹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將饅頭塞給了她。
秦淮茹用被子蒙著頭,輕咬一口白麵饅頭。當場,她是淚如雨下。這個丈夫雖說不濟,但心裡還是掛念著她的。
賈東旭鑽進被窩,一把抱住了她。用自己的臉頰幫她擦拭淚水,這媳婦長在他心窩裡,他也不願意媳婦難過。
“等我休息那天,我陪你去剪布料。咱做一身新衣服,將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賈東旭輕聲地說道。他也很自責,媳婦嫁過來快一個月,還從沒踏出過南鑼鼓巷。
秦淮茹轉過身子,用力抱住自己的丈夫。她摸索著吻上了丈夫的嘴唇,她從沒有像今天這樣主動過。
賈東旭喘著粗氣,深情地回應著自己的媳婦。當秦淮茹的呻吟聲如黃鶯般婉轉,就聽見外屋賈張氏在猛敲床板。
“能不能小聲點?真不知道羞恥。”
賈東旭頓時就蔫巴了!他無可奈何地望著外屋。那是他的老娘,又不能火冒三丈地去發泄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