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賈張氏嘗到了互助的甜頭,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不管院裡誰家的廚房傳出來香氣,她便拿著空碗上門討要,倘若不給就堵著門吵鬨。發展到後來,她直接偷偷上門搶了就走。
全院鄰居們被她攪得是不勝其煩。為了這件事,全院批判大會不知開了多少回。可賈張氏依然我行我素!她的理由十足,上級領導都讓你們互助我,你們不服可以去街道辦找領導。
鄰居們終於忍無可忍!聯名起來去交道口街道辦反映。這個時候,交道口街道辦的張主任已經上調東城區紀委,王副主任成為了街道辦的正主任。
當她得知區紀委張副書記,他去年曾經講的話,被曲解成這個樣子。立馬叫來95號四合院的三位管事,將他們噴得是狗血淋頭。
王主任還從上訪的鄰居們那裡得知,這個賈張氏精神並沒有不正常,而是個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主。
她又將趙辦事員叫了過來,批評她的工作極不負責任,憑自己的主觀意識,就給賈張氏定了腦子不正常的性質。讓她寫一份書麵檢查!
王主任親自帶隊去了95號四合院。她當麵嚴厲警告賈張氏,如果再裝瘋賣傻胡攪蠻纏下去,就將她遣送回順義的鄉下,不許再踏進四九城。
這件事因為牽扯到現區紀委副書記,王主任也隻能大事化小。院裡的三位管事大爺,也逃過一劫。
賈張氏當時就蔫了!公家說要送她回老家,這可不是在開玩笑。如果真將她遣送回了順義的農村,這簡直就是要了她的老命。
她從此以後,再也不敢撒潑拿著雞毛當令箭,開始老老實實做人。四合院又平靜了許多!
時間到了五三年。吳可畏九歲,上四年級。雖說四年級學習的知識含量,對他來說也是毛毛雨。可他不得不將學習重視起來,他稍加一鬆懈,考試就會被扣分。
就拿語文來說,到了四年級學習的生字越來越多。現在學得可是繁體字體筆劃繁瑣,考試時他稍不留意,習慣之下將個彆的字寫成簡體,就連自己都毫不知曉。
他現在也長高了不少,從他爺爺的橫杠上,轉移到了自行車的後座。老爺子準備再過兩年,給孫子買輛新款的萊利二六自行車。
這車外麵可看不到,隻有在京都大飯店內部的商店裡,才能用外幣買,這是特供給飯店裡的外賓住客。
可被他的俄語輔導老師,卡莎諾娃小姐知道後,她將自己的二四小輪自行車送給了平安小朋友。她今年駐華日期已滿,很快就要回國。
聽說她回國之後,要和她的未婚夫完婚。吳可畏特地在他母親言鴻雁留下的嫁妝屜子裡,挑選了一隻翡翠玉鐲,充當結婚禮物送給了他的大朋友卡莎諾娃。
卡莎諾娃也回贈了禮物,一條她經常佩戴的雞心項鏈。雞心掛件能被打開,裡麵鑲嵌的是一張卡莎諾娃的玉照。
卡莎諾娃回國之後,吳可畏現在和一位印度的大朋友打得火熱。此人叫伊姆蘭·汗,是公派來華交流醫學的一位醫生。
兩人經常坐在小徑路邊的長椅上,用英語交談聊天。開心時,兩人還會肆無忌憚的大笑。吳可畏常常笑話他的英語,是咖喱味的英語,帶著濃重的印度口音。
吳可畏在前世學得是牛津英語,他的英語非常好。在當初學習英語就是他的一大興趣愛好!現在有這麼多的外賓陪他練習,這英語水平更上了一層樓。
他的外公外婆去年退休後,就開始來和老爺子爭搶他的撫養權。搞得老爺子沒一點脾氣!隻能每逢星期六下午放學,讓吳可畏去外公外婆家,星期一再回來。
其實,他外公外婆家在前門大街上,住在這裡更方便他上學,穿過大廣場和長安街就到了學校。可讓老爺人孤單的一個人在西跨院生活,吳可畏也不忍心。
但好景不長,眼看又快到了年末,言外公以要事為由,將祖孫倆叫來一敘。
言外公當著老爺子的麵,躊躇了再三,一咬牙說出了他倆人的決定。
年末從上麵流傳出消息,對待私營企業,國家將從贖買性質而轉為公私合營。國家將派出公方經理或廠長負責企業經營,私方隻占股份,不能參與經營。
仁心堂藥鋪的東家,準備趁著這決定還未實施,他準備將藥鋪贖買給國家,或者全捐獻出去。自己帶著全家去香江,準備在香江再開個仁心堂。
而作為仁心堂的製藥大師傅,掌握著全部的秘製藥方。言外公是藥鋪東家第一個邀請的對象,沒他就沒有新的仁心堂藥鋪。
外公外婆考慮了幾天,答應了藥鋪東家的請求。所以,再過幾天外公外婆就要離開四九城,去南邊的香江生活。
“言大哥你糊塗!咱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至於背井離鄉去外地討生活?以後你倆再上點年紀咋辦?難道你們不想看著平安一點點的長大?”
老爺子吳正源聽到他倆的這個決定,就如同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響。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這兩位親家,簡直顛覆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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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公麵露苦澀之相,而外婆馮桂花緊摟著吳可畏老淚縱橫。他倆是有苦衷的!可這話卻不能告訴麵前的祖孫倆。
當初,他們的女兒言鴻雁失蹤。他倆夫妻就已經得到了一點風聲,但這消息如何能透露給自己的親家?就當這個女兒已經不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