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晚上天黑了多危險啊,這是絕對不行的。
以後到了下工時間,所有人不許進工地。”
她生活的那個年代已經幾乎沒有建築工地的農民工,但是誰還沒了解過啊?
一個個農閒的時候坐上綠皮火車,去一個個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乾活。
可以說是爭分奪秒的乾活兒,不肯浪費一點兒時間。
一家一年的吃喝嚼用,孩子的學費都從這裡麵出。
“可以適當的提高一點價格,畢竟乾的是苦力活兒,也不能領最低的工資。”
在她眼裡,出力勞動的人憑什麼成為社會最底層,拿最少的工資呢?
“行,我和工頭商量商量,但是我們打破行規會不會被針對啊?”要不是擔心這個問題,秦山早就把各種待遇都提上來了。
來香江這段時間,他發現這裡真的沒有大陸安全,魚龍混雜,話語權都集中在幾個人的手裡,而正是他們把普通人的勞動價格一降再降。
導致最苦最累的那一批人賺的也是最少的。
而在這裡乾活的大部分人其實都是從內陸來的,有的是合規合法的來,有的就是從那條寬闊的大江裡遊過來。
“怕什麼?誰敢找事給他頭打爆。”向暖用力拍著胸口,一副有事找我的表情。
秦山帶著工頭才把人都勸了出來,向暖默默的跟在後麵觀察著他們。
她以為她最開始穿越來的那一段時間,這是這個世界上最苦的生活。
可和這些人對比起來,生活要幸福了很多。
這些人最大的也才四十歲,可光從麵相上來看,你完全無法相信他們才三四十歲。
皮膚黝黑,整個人乾瘦,皺紋橫生,雙手漆黑那是被水泥燒灼染的,一雙寬厚的大手到處都是裂痕。
走路的時候習慣性的彎著腰,那是扛水泥,扛磚頭,已經把腰壓彎了。
不知怎麼的,向暖眼眶突然就紅了。
秦山看著也不是滋味,可惜他見慣了這樣的生活,小的時候日子更苦呢。
沒有小姑娘那麼多的想法。
“我要幫幫他們。”走在回家的路上,向暖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怎麼幫?”秦山感興趣的看向她。
“我準備用最直接的辦法,那就是給他們提高待遇,內陸這個時候的房地產還沒有發展起來,正是把我的想法實行下去的最好時機。”
隻要她把福利待遇定的足夠好,哪怕是其他的周扒皮也不會做的太過分,這就會形成一個良性循環。
“又或者,我能把這個行業直接壟斷呢。”哇塞,這個想法好偉大,自己都有一點不敢相信。
總歸辦法是很多的~
“行,我看好你哦。”沒想到小家夥還有這麼大的誌氣,秦山摸了摸她的小腦瓜,表示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