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琛把所有消息刪掉,然後把手機放回原位,麵不改色的繼續辦公。
“我睡去了”顧望寧揉著眼睛從浴室出來,聲音聽起來都是迷迷糊糊的。
“嗯。”顧斯琛頭也不抬的應。
等腳步聲漸漸遠離,他的視線才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看了眼禁閉的房門,輕哼了一聲。
勾人的小東西。
這些年要不是他看得緊,明裡暗裡的敲打過的話,他的小公主怕是早就被人搶走了。
隻是沒想到到了現在,還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盛安好掛了電話,漫無目的地沿著花園走了幾圈。
她對花沒什麼研究,但能看得出來這些花花草草都被照顧得很好。
不遠處,一道高大的身影正麵對著她,身上穿著休閒的衣服也半點不損他的氣勢,就算手上拿著的是澆花的花灑,盛安好也有種他手裡拿的應該是刀的錯覺。
薄臣抬頭看了她一眼,沒什麼表示。
既然都遇到了,就算他不說什麼,但盛安好也不能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您是在澆水嗎?需要幫忙嗎?”盛安好硬著頭皮上前去打招呼。
彆人都說沈薇青手段狠辣,真正的巾幗不讓須眉。
但莫名的,盛安好對薄臣的戒備更深一些。
要不是大家都在說,薄臣的身世又確實不如沈薇青的好,盛安好都忍不住懷疑,當年的事到底是誰把誰吃定了。
“可以。”薄臣抬手就把壺遞給她,“那邊的還沒有澆。”
盛安好原本隻是隨便客氣客氣。
她甚至都做好了薄臣不理她然後她直接走人的準備。
萬萬沒想到,她居然被攔下來當免費苦力了?
盛安好頭皮一麻,話已經說出去了,她不得不揭過壺,順著他指的方向走過去。
“不要太多,也不要太少,適量就行。”薄臣看著她的動作說。
這話不像是單單在指澆水的事
“您”盛安好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薄臣始終跟她保持著一段距離,聲音低沉,恰好能讓她聽清楚,“但我可以告訴你,盛安好,我們確實沒有做對不起盛維均的事。”
“那為什麼你們幾個人,你還是我爸爸的上司,進監獄的隻有他?”盛安好沉不住氣的問。
如果這件事不弄清楚的話,將成為她永遠的心結。
她不想因為上一輩的事情影響到她和薄川的感情。
但那是她的親生父親。
要是不查清楚的話,她心裡始終有道坎,就算勉勉強強和薄川過下去的話,這段感情最後也難以走下去。
“你真的想知道?”薄臣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是。”盛安好堅定的點了點頭。
她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因為責任。”薄臣聲音淡淡的。
“做假賬的事”盛安好能清楚的感知到她喉嚨有多乾,說幾句話,都能讓喉嚨感受到刀劃過的疼,“我爸爸也有份嗎?”
她聲音很啞,像是要承受不住了一樣。
“你不該這麼懷疑他。”薄臣目光略帶譴責的看著她,“你爸爸是個正人君子,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說。”
“那你是什麼意思?”盛安好立刻鬆了一口氣,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