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退伍老兵聚會,在正月十七這天在一家郊區的農家樂小院裡舉行,吃著自然放養的烤全羊,喝著自己燒的白酒,雖然外麵天寒地凍,不過室內卻熱火朝天。
參加聚會的僅有十七八個人,以前是分屬不同的部門,彼此不是很熟。退役後參加聚會,次數多了,彼此也就熟悉了。
在聚會的酒桌上,王成龍發現坐在自己對麵的一個陌生麵孔,一直在看自己。起初王成龍以為這是新退役的戰友,也就沒有注意,和對方隔空喝了一杯酒。
可是王成龍發覺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是老友相見似的,但是他實在是想不起來,在記憶中還有這麼一位朋友。
坐在王成龍身邊的陳夢龍也看到了這個陌生的麵孔,低聲問“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第一次見。”隨後堅定地說“不過,他好像認識我!”
“可是,我感覺這個人很麵熟!”陳夢龍打開了手機,從相冊裡調出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是五六年前,他和王成龍第一次執行前往火星的太空任務,臨行前和工作人員的合影。
“你看,這個人、、、、、、”陳夢龍將一張照片放大,圈出一個人,給王成龍看。
王成龍仔細地看了看照片裡的人,又抬頭看了看對麵陌生的麵孔,陌生的麵孔衝王成龍微微一笑。
王成龍質疑地說“有點像,可是於雷不是出車禍了嗎?”
陳夢龍也一臉疑惑地說“是啊,可是真的很像。”
“難道說他沒死?”
“他死沒死你還不知道嗎?”
王成龍百思不得其解地說“我知道啊,可是,也許隻是長得像。”
“你們倆在看什麼呢?”
王成龍和陳夢龍一起抬頭,看到那個陌生麵孔正站在他倆的身後,一臉冷若冰霜的表情。
“你看這個人,和你多像!”陳夢龍舉起手機給陌生麵孔看。
“這個人就是我啊,當然很像。”聲音平淡的一點語調都沒有。
“是你?”陳夢龍疑惑地問道。
“你不是、、、、、、”王成龍看著眼前這個陌生人,一臉的詫異。
“沒死了!”
王成龍和陳夢龍互相對視一眼,這一眼表露出很複雜的心情。
酒席已經結束了,眾人成群地小聚著,打著牌暢聊著。
王成龍,陳夢龍和於雷三人依舊坐在酒桌旁,一邊喝著茶水一邊聊著。
王成龍試圖窺視一下於雷的思維,不過他卻發現對方的大腦裡有一道防火牆,將自己的思維隔絕在外麵。這道防火牆讓他很熟悉,因為他收服銀灰色手套給自己帶來的噩夢的時候,就曾遇到過防火牆。
他試著想好破解這道防火牆,不過一個理智的聲音告訴他,不要窺探他人的隱私,這樣做不道德。
王成龍收回自己的思維,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平靜地看著於雷。
“我確實差點死了,不過沒死,和死了也沒有啥區彆。”
王成龍仔細地看了看於雷的眼睛,他發現了一絲異樣。
聽到於雷這麼一說,王成龍和陳夢龍都很疑惑。
陳夢龍仔細地打量著於雷,他的表情有一絲抗拒,身體情不自禁地向後坐了坐,心裡在琢磨著這小子的眼神怎麼有點怪怪的。
“我知道你倆都參加了宇宙戰警海選,地球上還有好幾個人也都參加了,不過,你們都是去送人頭的、、、、、、”
陳夢龍很不以為意地哼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們送人頭?你參加了?”
王成龍打量著於雷說“我們都得到過專業的指導!”他發現於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反問道“你對戰警很了解?”
“你們的所有行蹤,我都知道,我也是要參加宇宙戰警海選的。”
“你?”陳夢龍質疑地問道,不屑地笑了起來。
“嗯,我是為了確保你們能夠從流放地活著回來。”
“我們的保姆?”陳夢龍嘲笑地說道。
“這是我為什麼在這裡的原因,和你們熟悉熟悉。”
王成龍沒有說話,而是再次仔細地盯著於雷的眼睛看了起來,他竟然發現那道防火牆竟然敞開了,似乎是想讓自己的思維隨便參觀。王成龍稍微窺視了一下,發現於雷的大腦思維能力深不可測。這不是普通人的大腦所能有的能力。
王成龍將自己的思維收回來,朝於雷笑了笑,用喝水的假動作掩飾自己剛才偷窺對方思維的尷尬。
於雷似乎很不在意,拍了拍王成龍肩膀,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從陳夢龍手中奪過茶杯,“曾”的一下站起來,“嗖”的一聲朝外麵跑去。帶起一股風。
陳夢龍也迅速地反應過來,“騰”的一下起身就朝於雷追去。
王成龍對於雷和陳夢龍倆人的反應,感覺到很疑惑,這倆人的速度怎麼有點慢呢?
正在寫熱火朝天地打牌聊天的眾人看到陳夢龍和於雷的舉動,都感到莫名其妙地走到室外外,看到兩個人已經越跑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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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喝多了,閒著,看誰跑的快!”王成龍解釋地說道,眾人吵吵嚷嚷地回到室內,繼續各乾各的營生。熱鬨的氛圍充斥著整個房間。
室外,老板娘為了增加節日的喜慶氣氛,燃放起來鞭炮和煙花。將室內熱鬨的氣氛推到了高潮。
十五分以後,陳夢龍手拿茶杯奔跑回來,微微地喘息著。頭頂冒著熱氣。
於雷緊隨其後。沒有絲毫的變化,既不喘息也不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