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在!
阿宴憋笑“是有這回事,哎,二哥你還記得那位小姐麼,以前穀中,她常來玩的。”
秦二哥臉黑,他是記得,他們還因為一隻蝴蝶而大打出手。那丫頭打人又凶又狠,他打架也不客氣,打得兩敗俱傷。但是秦子集生挨了一頓板子,被打得皮開肉綻,半個月不敢躺著睡。
他一想起那丫頭就像吞蒼蠅一樣難受。
朱家也是武將之後,但自從上兩代的將軍被迫舉家遷到成蘭地之後就慢慢沒落了。成蘭地處偏僻,是個與世無爭之地,那裡深穀山林多,是個多險之區。在那裡居住的人大多是世輩生活在此,穀中物產豐富,水源和土地都豐沛,以種植草藥為生。秦氏一族就坐落在此中一座山穀。
朱家掌家的不堪忍受心中的激烈,決意要出去謀一番天地,便又搬走了。
秦子集嗬嗬假笑,當作沒聽見。
秦尤尤和阿宴去了城中十分有名的布莊,莊裡有從各地販來的料子,也有做成品的衣裳。
這布莊裡的繡娘手藝是出了名的好。成品的衣裳也貴的多,但勝在款式十分多,並不拘泥於頃中貴族愛穿的樣式,連繡法和風格都是多樣的。
布莊裡的娘子看兩人穿著樸素並不怠慢。
“小姐有這樣姣好的樣貌,正值青春年華就該好好打扮。”
”我瞧著小姐喜歡淡雅的。您二位稍等,我記得剛做好的一套襦裙就十分襯您。”
那位售賣娘子去取了一套鵝黃色的齊胸襦裙,上邊繡有兩隻雀兒嬉戲於樹稍,藍花、卷雲紋點綴,廣袖外衫繡有麋鹿花草。
“小姐膚白,穿著鵝黃的顏色嬌嫩得很。”
秦尤尤有些猶豫。
“要不您試試?”娘子又笑道“試試無妨,若不喜歡就看彆的。”
她拿著在身前比了比抿嘴道“不必了,這套很好。”
然後也替阿宴選了兩套粉藍色的衣裙。
阿宴貼著秦尤尤小聲的說道“姑娘,家底沒了!”
秦尤尤鎮靜地付錢。
出了門後倆個人捂著心口哀痛。
“姑娘,不是我嚇唬你,這一趟,頂半年收入了。”阿宴愁著臉。
秦尤尤低頭,不就是去赴宴嗎,值得如此費心思嗎?她想著,越想越不樂意,猛地轉身就要返回去。
“姑娘,姑娘,彆衝動。剛才你眼睛也不帶眨地付錢可有氣勢了!”阿宴忙攔住她的腰。
司馬府中掛燈結彩,好不熱鬨。
闔府上下都十分忙碌。,夜裡廚子們就在準備一些烹飪時長比較舊的大菜了。
丫鬟仆從們來來回回地在府中各個地方安置供酒水糕點的地方。
“每桌八人,湯碗筷子湯勺圓碟,看仔細點彆擺少了。”
“這湯勺缺了一角怎麼還擺上來?誰負責這邊的?都給我好好檢查一遍。”
“這糕點放那麼高,小娃娃怎麼拿?”
“這裡的樹枝不是早讓人修剪了嗎?掛住客人的衣裳怎麼辦,馬上修掉。”
“你去看看長廊的燈油填滿了沒。”
“這肉皮上色還需再重些,蔬果灑些水彆蔫了。”
管家爺和各個掌事的媽媽裡裡外外仔細檢查遺落出差。
司馬永年在母親那裡聽了半個時辰的叮囑,出來轉到兄長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