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公子,您以為這皇宮是您家裡嗎,饒了你?”秦尤尤冷眼看他,大聲地說道,“若我不是佑川神醫你又如何,我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便任你侮辱名聲破敗,讓你三言兩語毀掉後半生是嗎,這樣的手段你又使過多少回?真是好大的臉,你大京律置於何地!”
嚴乘雙沒料到她這樣質問,愣了半晌惱羞成怒反駁道“你血口噴人!我……我隻是一時氣惱……若不是當日你指罵我作狗東西我又怎麼會懷恨在心!是你大肆辱罵我在先!”
“胡說八道!”盛絨兒急了跺腳指著他怒罵,“明明是你冒犯在先!”
“我怎麼冒犯你們了?我做了……”
“住嘴!”路冬凝怒拍桌子,桌上的茶杯晃了晃。“休要狡辯,嚴乘雙你目無王法,謠言詆毀中傷神醫,是無法無德無理也!”
路冬凝很氣憤,也知道不嚴懲嚴乘雙無法讓秦尤尤解恨,但是她不太清楚該如何處罰得好,畢竟從未有過先例,頂多讓他受皮肉之苦無法戳中他的痛處。
“郡主息怒。”太後娘娘身邊的大宮女在她旁邊說道“嚴乘雙無法,罰他抄寫律法冊五十遍讓他熟知律法,無德,軟禁靜福寺廟吃齋念佛三個月不許隨從跟隨,無理,放他到牢房去淨掃牢房一月。”
路冬凝點頭。
嚴乘雙一聽不得了,這可比打他五十大板還要狠毒,撲到路冬凝腳下哀嚎“郡主殿下,您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錯了,求求您!”
路冬凝被這猝不及防的一下嚇得一跳。
“做什麼!”旁邊的宮女大喝,侍從上來要將他拉開。沒想到嚴乘雙卻猛地抱住路冬凝的腿,“郡主殿下開恩!您找我爹來……”
路冬凝一聲驚叫咽在喉嚨中,秦尤尤手疾眼快,一掌劈到嚴乘雙的後頸接著一腳將他踢開。“郡主您沒事吧?”
“沒事……”路冬凝餘驚未消,侍從趕緊將被打昏迷的嚴乘雙拉開,用麻繩把他結結實實地捆起來。
眾人也被這事故嚇了一跳,還以為嚴乘雙要對郡主行凶。
場麵一時沉靜,路冬凝畢竟見過世麵很快壓了驚嚇,冷聲道,“子不教父之過,既然兒子犯事不認罰,去把他父親叫來!”
那大宮女嘴角動了動,但是看了看路冬凝的麵色,示意旁邊的宮女去稟告太後娘娘。
太後聽說宮女說完事情,煩鬱地揉了揉太陽穴。嚴修業生的好兒子,真是蠢出升天!
“娘娘,郡主這是要把氣撒在嚴員外身上,這事讓陛下知道了……恐怕會借此對嚴員外出手。”錄嬤嬤說道。
“把出宮的人攔下來。”太後起身理了理長袍,“哀家去幫幫鈺仙。”
太後到亭中,眾人朝她行禮。太後分彆拍了拍秦尤尤和路冬凝的肩膀以表安慰,看到秦尤尤身後的俸笙時多看了兩眼。
“行了,一場好好的賞花宴鬨成這個樣子。”太後皺起了眉頭聲音不悅,她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嚴乘雙,“鬨事的就是他?拉下去杖打五十大板,哀家不想在頃中再看見這個人。”
隨從應聲將人帶下去,沒有人敢有異議。
“這件事到此為止,哀家也不想聽到任何流言蜚語,長廊外設了席麵,大家繼續該賞花賞花該玩樂玩樂,彆擾了興致。”
眾人遵照紛紛走開。
太後轉身對秦尤尤幾人說,“餓了吧?哀家宮裡拿來了好酒,去嘗嘗,這等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俸笙也跟在幾人身後,絲毫不在意太後娘娘有沒有叫他。
“你是盛太尉家的吧?”太後問盛絨兒,盛絨兒點頭乖巧地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