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頓時靜謐了下來,迷霧也緩緩散去,獨留禁地中心一塊,讓人窺探不得。
按理說,瞿棠梨這副身體的經脈未疏通,吸納靈力不應這麼快才對。
就像她在將軍府修煉,吸納的靈氣隻有十分之一可供調息,才是這副身軀該有的能力。
可此時的罹吸納靈力毫無滯澀,甚至與前世相比都可以稱得上輕鬆一詞。
這裡的靈氣就好像長了眼睛,一個勁的往她身體裡麵鑽,如魚兒入水般以極快的速度融入她的經脈中,不斷療愈著身體上的痛感。
隻是身體上的疼痛每修複一分,神魂上的撕裂感就成倍增長。
這哪裡是治療,這就是疼痛轉移啊,還是翻好幾倍的那種。
罹輕哼了一聲,調動靈力去維護心脈,不就是疼嘛她又不是沒疼過,忍多了就沒感覺了。
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
此時罹專注於修煉,沒有注意到那抹視線又回到了她的身上,薄霧裡隱隱出現一對金瞳,滿是無奈地看著盤坐在地的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執拗啊。
罹對它無可奈何,它又何嘗不是,無論什麼時候它都奈何不了她。
罷了罷了,它這輩子算是栽在她手裡了。
一道金光隨著掌控者的妥協而出現,順著迷霧悄然出現在罹的身後,隱入其脊骨之中。
罹似察覺般睜開了眼睛,而霧裡的那雙金眸早已消散不見。
晨光熹微。
罹這才不知足地收了手,身上的黑衣沉了一個色,濕了又乾,乾了又濕,黏膩在她的身上,讓罹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好在這一個晚上她收獲頗豐,直接從煉氣初期躍到了築基大圓滿,離結金丹就差一個契機了。
終於不用受製於姓於的那個狗男人了,哈哈o(n_n)o~
罹揉了揉泛酸的膝蓋,不甘心地將視線從中心的那團迷霧上收回,轉身朝禁地外麵走去。
那暗處的東西似終於等到了這一刻。罹還沒琢磨明白這“陣中陣”的構成,一道繁雜的傳送法陣就在她腳下升起,下一秒她就回到了冷宮之中,而院內作為迷陣觸發點的水缸直接在罹的麵前炸裂開來。
罹輕嗬了聲,這一看就是禁地裡那不知名物體所為,這是讓她滾的意思?反正現下她最需要的是鞏固體內的靈力,短時間內也不會再來這裡。
冷宮離她的月庭殿不遠,而且附近巡邏的人不多,現在又有靈力傍身她想來隨時都能來。
總有一天,她會回來打爆裡麵那個鬼東西的頭。
許是猜到了罹的想法,在罹翻躍冷宮高牆的霎那,那熟悉的宛若鐘聲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吾在此恭候您的歸來。”
古樸嗓音在耳邊回響,罹腳下一滑差點從牆頭栽下去,萬分確定這狗東西就是故意的!
而另一邊的衛十六也被春梅嚇得從樹上跌了下來。
“衛十六!衛十六!”
“咋了這是?”衛十六揉了揉了摔疼的屁股,困倦的打了個哈欠,這天才剛剛亮呢。
“公主!公主不見了!”春梅都快急哭了。
今日起了風,她擔心小公主著涼,就想著去給公主添床被子,誰知道卻撲了個空。看著床上那整齊的被褥,春梅心臟都要嚇停了。
“哦,不見就不見了唄。”衛十六晃了晃自己不清醒的腦殼,他好像出現幻聽了,誰不見了來著,“不是,誰...誰不見了?”
“公主啊!嗚嗚嗚嗚,我找不到公主了。”
“我去!”衛十六嚇得抖了一個激靈,困意都被嚇沒了,“彆急彆急,咱們先分頭找找。”
春梅輕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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