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
這種的奇怪主要體現在人的矛盾之處。
有些事情,沒有做之前,會充滿著忐忑跟未知的期待,可一旦去做了,隨之而來的便是深深的悔恨跟後怕。
在易中海的誘導下,將自己的丈夫賈東旭親手推下瀕死懸崖的秦淮如此時就陷入了這種矛盾之中。
來到手術室外的秦淮如。
整個人陷入了恍惚之中。
跟易中海四目相對的瞬間,對麵一臉好像正在擔心自己徒弟傷勢老好人表情的易中海,讓她起了毛骨悚然的驚恐感。
一條人命,在他的算計中說沒就沒了。
秦淮如麵對易中海時不由的膽怯了幾分。
張了張嘴巴。
秦淮如想要說點什麼。
但又什麼也說不出口。
數日後。
賈張氏在回到北平以後聽說了兒子賈東旭重傷入院的消息。
在院裡哭鬨了一場無果後。
最終在易中海的牽頭下,親自前往了軋鋼廠跟相關負責的領導商談起了賈東旭治療的後續事宜以及賠償撫恤。
也不清楚易中海是怎麼說服的軋鋼廠領導的。
居然將賈東旭打瞌睡導致的意外事故給定性為了工傷。
最終軋鋼廠給予賈家的賠償是包下了賈東旭在醫院所需的全部治療費用,及出院後每月撥付給賈東旭八元錢傷殘補貼。
而賈東旭傷殘後的工作崗位則由秦淮如頂了上去,她可以直接部分繼承賈東旭當前的工齡及獎金補貼,加起來以每月二十七塊五工資而告終。
賈張氏原本是不想把工作崗位交付到秦淮如手上的。
在她心目中。
這工作是賈家的東西,即使兒子賈東旭現在殘了沒辦法上班了。
她也可以從賈家老家挑選一個年輕人上來繼承這個工作崗位。
現在這個近乎饑荒的年月。
她拿一個可以成為城裡人的工作崗位去老家找人頂替。
那那個跳出農村到城裡來吃供應糧的賈家晚輩,還不得把她當親娘一樣供起來?
而且。
她將如果工作崗位交給秦淮如的話。
那就相當於讓秦淮如頂了賈家的門麵。
秦淮如頂崗了賈東旭的工作,接觸到了外麵,每月又是負責掙錢的那個,就相當於以後整個賈家要靠著這個兒媳婦養活了。
秦淮如在賈家的話語權也會隨著日子過去一天天的加重。
這就對賈張氏而言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沒有把握再像從前那樣隨意拿捏這個兒媳婦,甚至以後的日子還要看秦淮如這個兒媳婦的臉色過下去。
賈張氏怎麼能接受這樣的地位對調呢。
但在軋鋼廠商談賠償的過程中。
易中海死死的站在了秦淮如這頭。
給賈張氏做了相關方麵的思想工作。
因為軋鋼廠基本都是重體力方麵的工作,所以賈張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來接替兒子的工作崗位。
而四合院的房子又是軋鋼廠分配下來的員工宿舍,隻有軋鋼廠的職工和家屬才能居住在裡麵,賈張氏如果選擇將賈東旭的崗位交付給賈家老家的年輕人來繼承的話。
一旦那人入職軋鋼廠以後,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那現在居住在四合院中的賈家。就得統統搬離四合院了。
因為名不正,言不順啊。
麵對易中海軟硬兼施的手段。
明裡暗裡讓秦淮如站出來頂崗。
賈張氏心裡是持反對意見的。
但回過頭想想,易中海說的也不無道理。